江聿吃多了酒,咕咕哝哝,“我要加紧练武挣功名,替我们江家鸣冤,不叫别人轻看阿姐。”
江映儿眼睛湿润,“。。。。。。”
回衙门的路上,任洵与丘海同坐一辆马车,两人都吃了酒,不便骑马。
“。。。。。。”
任洵喝得也多,只是他常年喝酒,酒量是所有人当中最好的,此刻也最清醒。
丘海靠着马车沿壁睡了,任洵闭眼假寐,马车停在衙门口,外头小厮提醒到了,任洵叫丘海他还没点反应。
没法子,任洵只能给他拉拽起来。
“。。。。真不愧习武的。”身骨板够重。
衙门捕快,不知道和闻衍动起手来,谁更厉害?
下了马车,折腾三两下,丘海醒了。
“谢谢任公子送我回来。”
任洵摆手一笑,“小事。”他活动酸疼的手腕,不料袖口里随身携带的东西掉了出来。
丘海先他一步帮他给捡起来,“任公子你的物件。。。。”
是一副小像,拿起时碰到了画轴。
丘海见到画上女子的样貌,“。。。。。。”
任洵一把夺过,连忙卷起来,“失手,这是我心爱之物,幸好你见着,若是遗失了,恐怕我寻不到日夜难安。”
丘海挠头,在脑中仔细回想,“画上的女子。。。是任公子什么人啊?”
好眼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但他肯定是见过的。
任洵顿了半响,轻声,“我的债主。”
“债主?”
欠了多少钱啊,那么重要,小心翼翼跟宝贝似的。
不欲多提,任洵摆手,“你先回去吧。”
夜深人静,任洵做到马车又把小像给拿出来,摸着画像上女子的面庞。
“。。。去哪了。”
你的债,欠着就不还了?天底下没见过那么绝情的女人。
丘海走了两步,上衙门台阶时,他忽然想起来了,一拍脑袋,倒回来,追上任洵做的马车。
“。。。。任公子!”
任洵听到声响,刚撩起车帘,便听到外头丘海说道。
“你画像上的姑娘,我见过啊!”
*
江映儿夜里做梦了。
梦里的她在不断的逃跑,后面有人在追她,她也不知道是自己在逃避什么。
跑过长长的廊庑,跑得腿都酸了,终于找到了一间屋子,江映儿背身抵住门,躲到了里面。
屋内燃了许多蜡烛,四处亮堂,江映儿心里的安全感还没有彻底落稳,尚且喘两口气呢,腰都没有直起来。
忽然,蜡烛熄灭了,四处一盏一盏的灭,江映儿慌不择路往后调头看,
最后一盏也灭了,随后江映儿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近。
她的心也随着沉重清晰的脚步声而惶恐不安起来。
江映儿背后倚靠的门没有了。
黑暗之中,耳畔感受灼热的气息,滚热的胸膛从后把她抱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