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兰的声音刚落,人已经进了屋里。
“你慌慌张张做什么,嫁衣绣好了吗,这两日也没见你绣嫁衣”张秀兰看着李玉楼问。
李玉楼将漏出一角的里衣往被子里面塞了一下,道,“嫁衣我让周莺帮我绣了,我在绣其他的。
”
“除了嫁衣还有什么好绣的”张秀兰说着就要伸手去掀开李玉楼的被子。
李家是小户人家,没有太多讲究,父母的很多行为都是出自我关心你。
李玉楼吓得压在被子上,“我自己绣就好了娘,你找我什么事情”
“我这两日出去采买去了一趟牙行,牙行帮我看了两处院子,虽然价格贵了一些,但我们还能承受,你爹爹现在也在京城落脚了,我想着买个自己的院子住着踏实。”
李玉楼没有意见,“嗯,好”
“你也出嫁了,本来用不了那么大的,可你弟弟也十五了,眼看着也要说亲,还是买一个差不多的,一步到位”
“娘,这些事情你做主就好”李玉楼担心自己被子下面那些羞于见人的东西被张秀兰现,想要将人搪塞走,可张秀兰却拉了一只小凳子坐下来,准备长谈。
“你要嫁人了,娘连一个商量的人都没有,这几日娘还走了几条街,看了看布料铺子,京都这边流行的与秀州不一样,我寻思再开一家铺子,可门面太贵了,我们承担起来有点问题,一旦赔钱了”
“时雨倒是”
张秀兰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下去,“你嫁人之后是什么打算,不会准备做官太太吧”
“娘,这些我还没有考虑娘有什么打算我都支持你,只是要做生意的话,我们亲母女也要明算账,我们以后就是两家人了。”李玉楼直言道。
“没良心的”张秀兰瞪了李玉楼一眼,不过也没有生气。
“小姐,孟公子出事了”春桃匆匆忙忙跑进来道。
“出什么事情了”李玉楼蹭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看着春桃问。
“不太清楚,说什么的都有,最邪乎的说法是昨天晚上新科状元被刺杀身亡了”春桃瞪着大眼睛煞有介事,可眼神里的神色明显表示她不相信这种事情。
“都是道听途说,京都,天子脚下怎么会生那些事情,何况他一个穷”张秀兰觉得说孟时雨穷也不对,“书生,谁会刺杀他”
“娘,我先去看看时雨,有什么事情我们回来再说商量。”李玉楼心里担心,毕竟这是燕王脚下,谁能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李玉楼匆匆忙忙出了门。
李玉楼走后,张秀兰掀开被子看了一眼那些特别情趣的里衣,笑了笑,又将被子盖上,谁还没有年轻过。
李玉楼进了孟时雨所住的宅院。
“玉楼小姐到了”门人打开院门,见到是李玉楼,赶忙将门大打开迎接她进来。
“时雨”李玉楼看向门人。
“少爷在里面。”门人指着正屋的方向道。
李玉楼提着裙子三步并作两步走进了正屋。
屋子里药味浓郁。
李玉楼心跳得砰砰砰的,难道真的遭到了刺杀。
“时雨”李玉楼冲进暖阁,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一个大夫模样的人正在为他诊脉。
片刻之后大夫站起来,叹了一口气。
李玉楼看向大夫,这不就是在游船上见到的那个太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