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大脑,还是心脏好像都被搅成了浆糊,疼着,也乱着……
“厉慕凡!”,她刚要进去厉慕凡的病房,却被站在门口的两名保镖拦住,“你们让我进去,让我进去看看他啊!”,郁子悦激动地吼道,让她看看厉慕凡有没有事情,有没有生命危险。
两名如冰山一般的保镖,站在那,一动不动。
厉慕凡昨晚醉驾,飙车,撞上施工的工程车,翻车,头部受伤,还处于高度昏迷中。
凌北寒从病房出来,看着站在隔壁病房门口,情绪激动的郁子悦,连忙上前,“郁子悦!”,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低吼。
“滚!凌北寒你滚!别用恶心的脏手碰我!滚!”,郁子悦看着他,激动地大吼,抡起包包朝着他的脸上砸去。
“都是你!都怪你!”,她恨恨地瞪视着他,厉吼。
有那么一瞬,凌北寒被她双眸里的恨意给震住!
“悦悦——”,这时,郁子墨和厉萱萱也赶来,郁子悦见到他们,连忙冲向他们,“哥——让我进去看看他——都怪我——他们不让我进去——”,郁子悦捉着大哥的手,痛哭道。
凌北寒寒着脸站在一边,看着她为厉慕凡声嘶力竭的样子,心里一阵复杂。
“悦悦!你给我冷静点!回家去!”,厉萱萱已经冲进了病房,冷静的郁子墨不可能不顾凌北寒的感受,对妹妹呵斥道。
“他是我害的!是我害的!”,郁子悦激动地吼完,不顾一切地冲向病房,即使被保镖拦住,她也拼了命地挣扎,嘶吼。
凌北寒看着她那歇斯底里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嘲讽的笑,随即,他转身,又回去了另一间病房。
“北寒——”,郁子墨叫了他一声,他只是回首点点头,又离开。
保镖拗不过郁子悦,她还是冲了进去。
病床上,那个高大帅气的厉慕凡头上包裹着白色纱布,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渗出血丝,喉咙被割开,插着一根金属管。
这样惨不忍睹的画面,令郁子悦心惊肉跳,心里的愧疚感更深,看着一旁捂着嘴哭泣的厉萱萱,看着一脸凝重的欧阿姨,郁子悦上前,看着还没苏醒的厉慕凡,眼泪啪啪掉落。
“对不起——厉慕凡——你醒醒——你不要吓我——”,那瘆人金属管插在他的脖子上,随着他的呼吸,一动一动,郁子悦不忍心看,却又逼着自己看。
鸡听成的。因为他是她害的!
但凡她稍稍关心她,昨晚就会想起打个电话叫人把他拖走,而不是弃伶仃大醉的他不顾!
“你给我滚出去!我儿子不需要你可怜!滚!”,欧凌昕终于开口,指着郁子悦的鼻子,恶狠狠地吼道。
郁子悦怔怔地看着欧凌昕,呼吸困难,“阿姨——对不起——”,她能说的只有这三个字。
“对不起?有用吗?!上次他为你,被雨淋突发急性肺炎!已经死过一次了!”,欧凌昕此刻是激动的,看着宝贝儿子为了爱情,这样凄惨地躺在病床上,她再冷静,再自持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阿姨——”,这时,厉萱萱上前,拉着欧凌昕的胳膊,哑声喊道。
郁子悦听着欧凌昕的话,依然怔怔着,脑子里浮现这一个月,厉慕凡常常会剧烈地咳嗽……她当时还诅咒他,咳死拉倒呢……
“阿姨!这是意外!悦悦也不想——”
“滚!都给我滚!我们厉家不想和你们郁家再有任何瓜葛!”,欧凌昕激动地打断郁子墨的话,一脸的铁青!
“咳——唔——”,终于,病床上的厉慕凡有了反应,他虚弱地咳嗽两声,眸子渐渐地睁开,他的脖子因为肿胀,将气管堵住,现在气管被割开,需要借助仪器才能呼吸。
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厉慕凡!”,郁子悦激动地上前,心疼地喊了声。
厉慕凡看着她,嘴角竟然微微上扬,喉咙里发出呜呜声,朝着郁子悦伸手……
她弯下身,蹲在病床边,握住了他的手,眼泪扑簌地落下。
欧凌昕也控制不住地背过脸哭了。
这个儿子怎么和他那个爸一样偏执,一样痴情!为了一个女人,可以去死……所有的悲伤涌上,欧凌昕捂着嘴落泪,此刻,只有厉萱萱明白她心里的苦。
当年,厉慕凡的爸爸厉萱萱的妈妈,毫不犹豫地殉情了,狠心地丢下了欧凌昕母子和厉萱萱这个私生女……
厉慕凡紧握着郁子悦的手,双眸里染着苦痛,虽是无言地看着她,那里却盛满了深情。
看着这样深情的厉慕凡,想起刚刚凌北寒和一个女孩抱在一起的画面,郁子悦闭上眼睛,一颗心,五味陈杂,对厉慕凡的愧疚,更深了。
隔壁,病房的门被敲响,女孩开门。
“你好,我是事成律师事务所派来的为你们提供义务法律咨询事务的律师。”,夏静初在见到看起来淳朴善良的女孩时,开口,微笑道。
这时,一道绿色的身影走近,夏静初诧异地看着凌北寒,“阿寒,你怎么在这?”,蹙眉,问道。
凌北寒也没想到在这会遇到夏静初,她穿着一件驼色的风衣,手上拎着公文包,她的手和崔雅兰的手握在一起。
☆、:他要回部队了01-26
凌北寒若有所思了下,才淡淡地开口:“他们是我战友家属!”。
“哦,这样,崔先生他现在情况怎样?我需要了解下具体情况,才能在法律上帮助他们!”,夏静初松手,对着凌北寒微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