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三名男子身轻如燕,数次起落掠到亭外。
领头是一名气势如狮的老者,此老身穿明黄唐装,手中把玩两只精钢铁胆。
旁边还有一名老者身材消瘦,眼神阴鸷,做长袍马褂装扮,背负一只旧社会常见的麻布褡裢。
最后的年轻人相貌英俊,烫着复古油头,手带亨利慕时腕表,一身范西哲手工西服衬托得身材极为高挑。
周天石挥退几名赶过来的周园管事,一拍案桌:“司马明空,你这么大刺刺带人冲进来,也太不将我周天石放在眼里了吧!”
“这话说的……老夫这不心忧你被人蒙骗,等不及让人通传就开口示警吗?”司马明空叫着屈,眼神却充满了戏谑。
“胡言乱语,天南先生怎么会诓骗老夫,老夫伤势不劳挂怀!”周天石接过周馥兰手中的长颈瓷瓶说道。
司马明空旁边消瘦老者上前一步,开口说到:“周家主,老夫十岁学医,三十岁炼丹,至今在丹道探索五十个春秋,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正元丹或者大归元丹。”
没有理会周天石难看的脸色,他转而看着段皓:“哼!小小年纪竟敢自称先生,老夫问你,师承何处?”
言罢下巴微抬看着段皓,一副长辈向后辈训话的模样,引得周家不少族人暗暗气愤。
段皓看都不看他一眼:“凭你也配问我段天南的师承?”
“唉!虚张声势,哗众取宠!你这种年轻人,老夫见得太多了。”老者唏嘘长叹,不屑看着段皓。
这一幕,让一些没接触过修炼界的周家族人,心中暗暗嘀咕:‘天南先生这么年轻就成为武道宗师,据说还兼修道术。哪怕是绝世天才,也是人力有尽,怎么可能还在丹道上也有所建树?’
毕竟相比负手而立,一身古风装扮的消瘦老者,段皓年龄不足二十,确实让人无法放心。
周馥兰精通行为分析学,一眼就看出一些族人对段皓心生怀疑,她连忙娇喝道:“那老头,少来倚老卖老,天南先生的能耐又岂是你能质疑?”
“女娃娃,老夫这杜灵尘三个字,在南粤修炼界还是有些分量的。”老者淡淡看了一眼周馥兰,话音一落全场大哗。
“此人就是赛思邈?”
“我的天啊,这位怎么出现在这里?传言上次某位省级领导上门求取一颗丹药,对方可是连理都不理的!”
“原来是杜丹师当面,失敬失敬!”明炎道人起身打了个稽,心中暗惊司马家的手笔。
杜灵尘倨傲拱拱手,彷如明炎道人只是一名普通修士,而不是一宗之主。
这让更多周家人眼神微动,段皓虽然在竹林小露身手,但大家更多是认可他的战力,对于炼丹术还真没多少信心。
而眼前这位,可是堪称丹道大家,成名已久数十年。
周馥兰暗暗着急:‘家族为了得到天南宗师的友谊,不知耗费多少精力,你们心生怀疑岂不是让之前的努力付之东流?以武道宗师的感应,方圆十米内落蝇可见,别看表面掩饰得好,但你们的呼吸心跳,早就将心中所想暴露出来了。’
这一切自然瞒不过段皓,他好笑看着亭外享受众人敬畏眼光的杜灵尘。
自己炼制正元丹,已经将占据白云山灵脉欠下的因果了结,周天石用不用那是他自己的事情。
至于这位赛思邈杜灵尘也好,其他人也好。
在自己眼中和蝼蚁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