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没睡呢!”纤袅急了,“整夜不睡,身子怎么受得了?”
“喝点儿浓茶就好了。”弘昼道,“按照计划,只需要一次上朝,就可以将理亲王制服!晚上我回来的时候给我加餐,一定要丰盛,这可是庆功宴!”
“那是当然。”纤袅笑道,“快去吧,我等你。”
纤袅送弘昼离开韫袭苑,连忙请弘晳从箱子里面出来。弘晳喘着粗气,不知道是热还是生气,回到床上,靠近冰盆想要冷静一下。
“你都听到了?”纤袅问。
“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有这一手!”弘晳怒道,“我便要看看还有什么花招没有使出来!我做了充足的准备,结果一切都是白费心思了!”
“你也先别生气。”纤袅坐到他旁边道,“至少现在知道真相了,也不算太晚。”
“是啊,所幸我今日来了,否则明日就搬家到宗人府了!”弘晳搂住纤袅,“若没有你,也许我还蒙在鼓里。你放心,我不会出事的。你帮我备马,我现在去宁郡王府。”
“好,跟我来。”
纤袅带着弘晳来到马房,浸月本来就怀疑纤袅,故一直跟着。她眼见着纤袅牵着马儿来到一个男人身旁,两个人还恋恋不舍。她虽然听不清二人在说什么,但是纤袅手上一盏宫灯,让她看清楚了那个男人的相貌,更看清楚了他腰上的黄带子。
“竟然还是一位宗室。”浸月心想,“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王爷,真的不会出事吗?”纤袅担忧问。
“不会的。”弘晳道,“我方才在箱子里听到一个声音,想必是一位格格。她心里面想必早就看不惯你,一直在找机会害你,你要提防。但是她性格急躁,难成大器。另外一个,声音我听过,我记得你身边有一个叫雪什么的丫鬟。她性格沉稳,我虽不知她平常是怎样的人,但是她必定会是你最大的威胁。我见过她和你一起去一家酒楼,似乎挺忠诚的,但是今日她来了,必定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千防万防,也要防你身边那个通房丫鬟!”
“好。”纤袅道,“您快去吧,这匹马快。”
弘晳方要上马,又忽然转过身抱住纤袅,吻住她的唇:
“我真真舍不得你!等我大事既成,必定不让你吃亏。”
“王爷……”
这一幕被浸月尽收眼底,她冷冷一笑,道:
“玫瑰,你看到了,嫡福晋跟一个宗室有私情,这是天理不容的事情啊!你说,我现在就叫人来,抓个现行,再禀告给侧福晋,你看如何?”
“主子,犯不着如此。”玫瑰道,“说他们有私情,奴才自然相信。这样的确可以抓个现行,嫡福晋肯定有罪,但是我们是在她还是嫡福晋的时候抓了她,就是以下犯上,等料理完嫡福晋的事情后,王爷就会料理我们了。”
“也对。”浸月道,“走吧,我们去雪璎那里。”
雪璎还未入寝,她心里明镜儿似的,她知道肯定有猫腻。恰巧浸月来了,她连忙将她请进来。
“我看清楚了,方才嫡福晋送她的情人离开,拿着宫灯,我看清楚她的情人是一位宗室。”浸月道,“两个人还恋恋不舍,在那里搂抱吻别,我看着实在是恶心!
”
“姐姐,那怎么办?”雪璎问。
“接下来嫡福晋自然会找我们算账,我也不知怎么办。”浸月叹气,“你看怎么办?”
“姐姐,你听我说……”雪璎在浸月耳畔边悄悄道。
听后,浸月笑应。
纤袅彻夜难眠,一边祝愿弘昼弹劾成功,一边担心弘晳被弹劾成功,一边又担心自己偷情的事情会被发现。如此,纤袅一大早起来,难得开一个请安会。
“那花氏姐妹,虽然还没有被纳妾,但是也是王爷的女人,竟不来请安,怕是恃宠而骄了吧?”纤袅冷冷道,“来历不明,如今又以下犯上,实在该死。以我来看,就该现在提上来!”
“嫡福晋所言甚是。”杏雨道,“奴才这就让人将她们提上来。”
“王府的事情,果真麻烦姐姐了。”纤袅轻轻一笑,“有劳姐姐。”
“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远处传来唱戏之声。
“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雨晴喃喃念道,“这是叶绍翁的《游园不值》。”
“叶绍翁自然游园不值,杜丽娘游园是否值我也不知道,我们是一些野花,哪里比得上百花羞呢?”浸月笑道,“若说花园,自然不知我们这些野花当得的,自然要嫡福晋才是,王爷游园惊梦,也是在值得!”
听到这样一说,纤袅冷汗直流。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