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哥,你没有证据!你不能冤枉我!什么水溶性墨,不过都是你的臆想罢了!根本不存在的!”
戚知锦很确定,自己已经倒掉了可能暴露他诡计的墨水,连瓶子都被他用剪刀碎尸成小片,一丁点儿不剩全都冲进马桶了,他不信沈莳还能拿他怎么样!
“还有,绳梯那事情我可以解释!我确实有点恐高不错,不过一米多的柜子还是能忍耐的!毕竟柜子比吊桥矮多了,还不会摇晃啊!”
戚知锦抬起头,眼泪汪汪,仿佛被虐待的弃犬,“还有,最关键的一点,是我怎么可能事先知道那么多事情,还能提前在张宜的任务卡上动手脚呢!?”
他哭着去看管家,“管家先生也说过,信封是锁在他房间保险箱里的不是吗?而且每个信封上的火漆封缄都是完整的呀!我又从哪里搞到能涂改任务卡的水溶墨和打印机啊!”
管家被他看得尴尬又心慌,本能地后退了一步,胡乱点了点头。
“唔……我觉得戚知锦说得还挺有道理的。”
伍洛汀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道:
“要直接在张宜的任务卡片上动手脚实在太难了,需要的准备工作太多,东西也不好藏。你要说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那他得多了解整个游戏流程才行啊?得直接参与策划了吧!”
他看着戚知锦通红的双眼,莫名感到有些不忍。
于是他转头去问沈莳:
“咱几个都是坐节目组的同一辆车来的,我寻摸着戚知锦好像没什么特殊待遇吧?怎么你就怀疑他什么都知道了?”
“我怀疑他当然是有理由的。”
沈莳笑了笑,“不过,现在我们可以先来找找张宜的任务卡片被删改过的证据……”
下一秒,沈莳唇角眉梢的笑容翛然一收,厉声大喝:
“冯杉杉,帮我按住戚知锦的手!”
这命令实在太出人意料了,被点名的两人都楞在了当场。
一秒后,冯杉杉终于反应了过来。
他一步蹿到戚知锦面前,牢牢钳住了戚知锦的两只手腕。
——虽然他不知道沈莳到底想干什么,但现在都盘到这份上了,怎么着都要把这场大戏看完。
冯杉杉身高直逼一米九,戚知锦只有可怜的一米七出头,两人身高差了足有十五公分。
戚知锦被钳制得动弹不得,只能用一对可怜兮兮的狗狗眼去瞅人,祈求谁能替他说句话。
然而沈莳根本不让他如愿。
“我们把张宜的尸体从浴池捞出来以后,身上的袍子都弄湿了,管家给我们拿了两套浴袍让我们换上。”
沈莳走到戚知锦身边。
“后来我要跟冯杉杉和管家到温室去,穿浴袍在室外走路会冻死,所以又把浴袍脱了,套了件羽绒服。”
沈莳指了指戚知锦的浴袍,“不过,你的浴袍倒还一直穿着。”
戚知锦眨眨眼,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滚落,“所以呢?”
“所以,你好像忘了……当时,你把张宜的任务卡片交给我以后,装卡片的信封,你就顺手揣进了浴衣的口袋里。”
戚知锦的脸色刹那大变,条件反射想要挣扎。
但冯杉杉按住了他的手。
沈莳伸手,在戚知锦浴袍的两个口袋里掏了掏,分别掏出了一个信封。
其中之一干干爽爽,是戚知锦自己的。
而另一个,即便在口袋里揣了许久,摸上去仍然是湿湿的,正是属于张宜的。&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