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看两人脸色白,唇色青,浑身瑟瑟抖,就决定先把两人带回国恩寺。回到寺庙大公子安排他们先洗漱干净,换了一身衣服,暖过身子之后才回到禅房。
问起两人的遭遇,云近省略了遇到安月的那一段,只是说从树林里面出来的时候,解完手之后被人伏击。后被追到悬崖,迫于无奈就往下跳。因为他知道下面有个水潭。因为冲击力太大昏迷了。
不知怎么的就被安月救了上来,安月就接了他的那段,说在半路上听到有人被追杀。感觉可能是认识的人,然后就到水潭那边看看能不能把人救上来。来到潭边刚好看见云近浮在水面,她就把他拉到芦苇丛中。
她怕追杀的人也过来寻找,所以先躲起来。后来果然看到有一拨人过来搜寻。后来就遇到黄梨和大公子的。
说完经过,众人也在奇怪,到底是谁伏击云近的?
云近换了衣服,喝了热茶后面色已经恢复正常,他说:“可能是一帮劫匪看到我穿着光鲜。以为我是肥羊,所以想打劫我吧?”
其他人听上去觉得有可能,但是安月心里却不相信。因为自从与云近接触开始,他已经受到无数次的追杀了。
大公子安排了膳食给众人之后说:“男客就住在寺庙里面,但是女客就不大方便,我安排了女客们到附近的尼姑庵借宿。”
之后就让手下的人带安月他们几个去半山腰那间尼姑庵借宿。
离开之前,安月检查了云近的腿,幸好没有摔断,只是伤了关节。休息一段时间就可以痊愈了。
之后他们就跟着随从去了尼姑庵的客室休息。
翌日一早就听到晨钟的声音袅袅传来。
安月习惯早起,她醒来的时候,看见其他人都还在熟睡中,她就轻轻的起了床,穿戴好衣服之后走了出去。
看到晨曦中的尼姑庵静谧一片。还有隐隐的诵读经文的声音。安月顺着小道悠悠的一边散步一边欣赏庵里的早晨景色。
待她步入到昨天看到那位夫人的院中,竟然又看到了那个位夫人静静的坐在那张椅子上,仿佛一整晚都没有离开过一样。
她快步走向夫人,向她行了个礼,打招呼道:“夫人这么早就起来听晨读吗?”
那位夫人看到安月过来的时候,脸上露出的喜色:“我一般都是这个时间段起来的,而且今天一早就听到有喜鹊的叫声。果然在这里就等到了你。昨天你说下山的时候会来找我,可我等到天全黑了,都还没见到你的身影,还以为你已经离开了。”
安月歉意的说:“是因为昨天遇到了一些事情,来这里已很晚,我不敢打扰你,让你久等了。”
夫人摇摇头,表示无碍:“我想了一晚上,觉得应该要试一下,不管结果如何,最起码我努力过。我想请你为我诊治一下。”
安月一听心中欢喜:“行,那我就为你诊治,你方便的话现在回房间,我就可以开始了。”
那位夫人点点头,她轻轻拍了两下手,不知从哪一个角落里出现了两个嬷嬷的身影。她对其中一个嬷嬷说:“你们带我进房间里面去吧。”
两个嬷嬷应了后马上就从一边搬了一抬软桥过来。扶这位夫人上去之后,就把人抬进了她居住的房间。
安月为这位夫人诊过脉后,又为她检查了一下双腿,现她的双腿虽然无力,但肌肉并没有萎缩,而且两下肢的肌张力稍高后说:“夫人,你这是情志抑郁,肝失调达,脾失健运,血气失调。我为你理气解郁,舒肝通络,再为你施针之后,你看看效果如何。”
这个夫人点点头,安月示意她躺在床上面,安月取了她的哑门,环跳,阳陵泉等穴位施针。
安月一边施着针,一边问夫人的感觉。刚开始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不久之后。她就说明显感觉到有麻痹的触电感。
安月欣喜的说:“如果有触电感的话,说明针灸是对症的。”
之后她继续为夫人施行了点穴的手法。治疗过后,这位夫人吐了一口气之后。激动的说:“我这腿这么久都没有多大感觉。现在你施针过后,我现知觉已经逐渐回来了。”
安月问她病情作的起因。这位夫人说:“因为三年多前生了一件事,令到我悲伤不已,彻夜不能入睡。经常做梦,严重的时候,甚至整晚失眠。后来有一次热之后,就突然觉得下肢软弱无力,不能下床走路了,但是我的腿躺在床上的时候是可以屈伸的。
心情好的时候,我想下地走一下路,就会感到头昏眼花,心悸欲倒。如果遇到生气的时候,那个症状就会加重,两腿就会硬,完全不能活动的。”
安月说:“这个是肝气和情志抑郁所导致的。”
安月再为这个夫人开了一些疏肝解郁的药,让她找人买药之后,她和这个夫人聊起来。
得知这个夫人的夫家姓刘。她丈夫平时事务比较繁忙的。平时只有她和几个孩子在府里,她特别喜爱她的女儿。三年多前因为女儿无故失踪了,导致她大受打击,情绪失控之后又了一场高热。心情郁郁寡欢,病情就越来越严重,导致出现了这些症状,只要一下地走路就会头晕,浑身心跳加。但是虽然她不能走路,躺在床上面的时候,脚还是可以屈伸的,就是感觉到软弱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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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月听后心中一动。她想起了王知遥说过国师夫人得了重病,一直都没有露面。还有就是,这位夫人夫家也是姓刘,她隐隐就有了猜测。
安月问刘夫人说:“请问夫人,你女儿是在哪里失踪的?有没有派人找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