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弩又急又多,季语白耳旁连绵不绝响起刀剑与箭弩碰撞的声音。
四周刚还打开门窗好奇张望的镇民们,很惜命的关紧的门窗,打上三重门栓。
“靠墙,护送小公爷离开。”大娘的话音刚落。
她身旁一个女子的手臂被箭弩擦破了衣裳,一条血痕显露出来。紧接着女子的脸煞白,手脚像是中了麻药似的,僵硬无比,她惊慌道:“箭弩有毒。”
季语白呼吸一紧。
她从女子手中接过剑,替代了女子的位置,挽着剑花抵挡箭弩。
或许是,她们中有人中招激了蒙面人的信心,箭弩的密度强度变得更加强大,眼底倒映着遮天的剑网,似要将季语白射成筛子。
中箭的人越来越多,其余已经失去战斗力,她们中只剩下大娘和季语白还未中箭。
季语白应对吃力,她不单要替自己挡剑还得替身旁的人挡剑。
忽然,她的整条胳膊开始麻,侧眼一看,心中大骇。一条血红的印子落在小臂上,触目惊心。紧接着,这种酸麻扩散全身,每一寸骨头都像被冰冻在寒冰里。
她身边的大娘蓦的往后一靠,季语白僵着脖子转头看去,大娘的小腿上有了一道鲜的血印子。
四周的箭弩停了下来。
季语白眼睛越模糊,看到向她走来的蒙面人,一个人幻变出来三个白影子。季语白晃晃脑袋,再看过去,幻出出了八个。
她心海被搅动得天翻地覆,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为何要花这般大的力气来捉她?
落到她们手里还能活命吗?
忽然,走向她的蒙面人脸色巨变,转头看向街道后方。
季语白紧紧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睛,她看到一台宽厚精奢的马车闲庭信步走来,马车四周,拱卫着穿着黄金甲的兵将。
兵将走路步伐统一,地面拍打出共振的咚咚声,简单的一段路程走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再想看清楚时,马车和兵将又变成了漫天飞舞的彩蝶,怎么也看不清楚了。
蒙面人隐约交谈道:“怎么办?”
“走。”
来势汹汹的蒙面人如潮水般涌退。
季语白翻腾的心海渐渐澄净下来,这样大张旗鼓而来不可能是杀手,那是她母亲来接她了吗?
她靠坐在墙上,强撑着不倒地,平静的看着马车离她越来越近,直到挺下来。
周围的镇民也知道危险过去,纷纷再次探出头来看。
“哟,那不是白小姐吗?”
“一波人来杀她,这波人是来捉她的吧,这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祸!”
“早就看出她不是个好东西。”
一人神秘一笑:“你们光口上白咧咧,我一早现她不对劲,就去报过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