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急,随手抄起手边的花瓶,想要砸向时初。
忽然,时珊珊脚下莫名其妙一滑,伴随着一声惊恐地尖叫,她的后背重重摔在了地板上,手里的花瓶脱落摔成了碎片,飞溅的碎片划破了她的胳膊。
时珊珊望着手臂上流出的鲜血,脸色苍白,惊恐害怕极了。
闻声而来的佣人见状也大惊失色,一边把时珊珊扶起来,一边立马拨通了时家司机的电话。
一通忙乱后,司机开车送时珊珊去了医院。
时初唇角微勾,时珊珊的自讨苦吃让她看了一场好戏。
她知道,时如山和温世兰接自己回家一定另有目的,伤了他们的宝贝女儿,看这两个人还能不能沉得住气!
“什么?珊珊受伤了?”温世兰听到佣人的电话,花容失色,一边往医院赶,一边吩咐司机把时初也带来医院。
车上,温世兰在时初面前挂着的温柔体贴的面具消失无踪,阴郁地喃喃自语道:“这个扫把星……珊珊如果出了什么事,我饶不了你!”
时初来到病房时,时珊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温世兰坐在病床边,一脸疼爱地摸着她的脸,而时珊珊嘟着嘴,明显正在抱怨着什么。
看到时初出现,时珊珊立马咬牙切齿地指着她说:“贱人,你是不是来看我笑话的?”
温世兰瞪了女儿一眼,“珊珊,怎么能对姐姐说这种话呢?”
她看向时初,故作温柔地说:“小初,无论如何你也有错,跟妹妹道个歉,今天的事就算了吧。”
“道歉当然不够!”时珊珊恶狠狠地瞪着时初,“我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么重的伤,都怪这个死哑巴!”她恶毒地说:“死哑巴不会说话,怎么开口道歉?不如你跪下给我磕个头,我保证不再追究你!”
时初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神情轻蔑,接着转身就走。
“时初!”时珊珊气得抓起桌上的果盘,用力扔向门口。
“妈,你瞧瞧这个土包子多嚣张,根本就不把我们母女放在眼里!”
温世兰连忙拍了拍她的后背,“珊珊,你受了伤,不要动气!放心,她绝对威胁不到你的位置,时家只能有你一个女儿!时初她嚣张不了多久了!”
时初心里不耐烦,这对母女让她厌烦,再留在医院纯属浪费时间。
她快步走在医院洁白的走廊上,窗台边,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妇人专注地望着窗外。
忽然,她侧头,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皱了皱眉头,转身想要离开,恰好和走到她身边的时初撞上。
老太太“呀”了一声,跌坐在地上。
一双纤长柔软的手伸到了她的眼前。
老太太扶着时初的手站了起来,非但没有责怪时初,反而慈眉善目地看着她,笑呵呵地说:“老婆子年纪大了,眼神不好,小姑娘,真是不好意思啊。”
满头银发的老妇人神情温和慈爱,带着让人舒心的宁静书卷气。
时初对老人和孩子都生不起任何的警惕心,冰冷的眉眼也变得温和,冲着老太太露出一个不太熟练的笑容来。
老太太性格开朗健谈,抓着时初的手兴致勃勃地说着话,抱怨着医院的无聊,连个陪她聊天的人都没有。
时初专注地听着,丝毫没有不耐烦。
直到不远处传来护士的高声呼唤,老太太才叹了口气,“才出来这么一会儿,又有人来找了,这住院简直就跟坐牢一样。小姑娘,我不耽误你的时间了,再见。”
时初不知该如何表现自己的善意,只好又冲着老妇人笑了笑,脚步轻快地离开了医院。
老太太目睹她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间,身后传来了护士不放心的叮咛:“我说,年老太太,您就不能乖乖呆在病房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