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承希疑惑,“光天化日之下,不该谈情说爱吗?”
话落,面前两人悠悠转头看他,觉得说得在理。
事实上确如鹿厌所言,谢时深在了解齐消隐的身世,免不了谈及军中趣事。
待齐消隐自我介绍完后,反问谢时深家中情况,谢时深搬出世家经商的说辞。
然而,齐消隐并不相信他。
齐消隐睨着他道:“可在下却觉得,楚公子并非经商人家。”
谢时深唇边带着浅笑,“齐公子何出此言?”
齐消隐给自己倒茶,移开打量他的视线说:“齐某虽常居军中,但行军途中曾与行商之人打交道,他们远不及楚公子这般谪仙。”
谢时深闻言脸上毫无波澜,“齐公子谬赞。”
齐消隐抿去一口茶,大大咧咧坐着说:“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如坦诚布公。”
谢时深看着他,沉吟须臾道:“好,那我们便从东伐齐军说起,你看如何?”
话音刚落,齐消隐神情顿住,眉梢微蹙,眼底闪过一抹杀气。
他的情绪浮于表面,语气中带着不满说:“你查我?”
京都外有三分势力,为首南方风歧之地的谢氏,手握重兵祖上乃开国勋贵。
其次值得一提的,便是东边东伐齐氏,世代从军,齐氏家主虽创立东伐齐军,但无权发号施令,不过在军中颇有威望。
谢时深倚在圈椅,缓缓抬手支着额角,端详着说:“经商之人神通广大,借着蛛丝马迹便能猜测一二,何须手段龌龊至此。”
其实不然,起先他并未笃定此人出自东伐齐氏,但齐消隐方才提及和商人打交道一事,才令谢时深大胆试探。
北方苦寒之地,行商之人神出鬼没,至于风歧他了如指掌,唯有东边近海,才有这般时常和商人打交道的机会。
面对谢时深所言,齐消隐抿唇不语,显然并不相信他。
本该是一场相亲,此刻的气氛却变得莫名微妙。
远处吃瓜小队看得一头雾水,鹿厌译完口语后,转头喝茶润喉时,瞥见谢允漫紧锁的眉头。
出门在外,鹿厌避开尊称喊她道:“漫漫,为何愁眉苦脸?”
谢允漫一听,如泄了气的皮球,双手托腮盯着远处说:“我总觉得这位齐公子并非真情实意,看起来像是对大哥别有所图。”
杨承希嚼着瓜,含糊道:“这两人攻里攻气的,能图对方什么?”
(倒v结束)
只见鹿厌和谢允漫看向他,眼中带着疑惑,显然没懂杨承希所言。
谢允漫笑道:“承哥讲话一股咕咕小说的味道。”
闻言,杨承希浑身一震,神色略显慌张,欲找借口解释时,听见鹿厌问道:“可方才齐公子不是夸主子是谪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