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嗓音在漆黑深夜敲打耳膜,温黎听了先是心头一缩,不过理智战胜感官,推了推他。
“没有那个。”
李怀旌低低“嗯”了声,继续哄她?,“我在外面。”
温黎推搡着继续摇头,“不行?,我害怕。”
李怀旌嗓音仍旧低沉,不过却比方才多了一丝性感,“相信我,没事儿……”
温黎犹豫这几秒,短袖短裤睡衣已经被抛到了外头。
这夜外头微风四起,室内红被翻浪,虽然还未正式举办婚礼,不过从温黎第一晚住在李家开始,老太太就把?李怀旌的房间,从床单到被罩到枕头套,一概换了大红喜子的花样款式……
在县城就是这样的习俗,虽然这款式花样非常俗气,不过俗气的同时,才够喜庆。
订婚仪式之前这段时间,温黎工作告一段落,李怀旌也好好休息了一段日子,是以两人天天腻歪。
温家二老当然不知道温黎跑到李家娶住了,否则肯定要指责温黎一番。
谁知这一腻歪,二腻歪,就腻歪出事儿了。
本?来按照温黎的计划,订婚是可以先订婚的,至于?结婚嘛,那就得从长计议了……
少说?一年半载,多则两年三年?
不过谁知这边订婚仪式才刚结束不足月余,两人就闹出“人命”来了。
主要在避孕这事儿上?,以前都?是李怀旌小心,后来李怀旌越来越不注意?了。
温黎的反应,是先从不能吃肉开始的。
还不到例假推迟,温黎就觉得这段时间,胃口出了问?题。
这事儿得从一周前说?起,温黎爱吃三文鱼,李楠和?温黎经常去吃三文鱼的那家餐厅,最近刚上?了一批从挪威空运过来的上?好刺身。
恰好月底,李楠是做金融行?业的,金融行?业大多月底发工资,许久没有改善伙食,李楠拿到工资第一件事,就给温黎打电话,说?什?么?——
“最近工作太累了,必须得犒劳犒劳自己,今晚我请你,走不走?”
温黎问?:“去哪儿?”
李楠道:“老胡同口,挪威进口的三文鱼,吃不吃?”
那温黎自然没有不吃的道理。
所以两个人一拍即合,下了班以后,温黎还特?地给李怀旌去了一通电话,说?要陪李楠去吃三文鱼。
李怀旌当时还笑着提醒了句:“少吃点,你快来例假了,那东西性寒。”
温黎嘴上?答应,却没放心里。
谁知到了地方,一盘一盘海鲜送上?桌,温黎拾起来筷子,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却丝毫没有胃口。
她?甚至还有些憔悴,病恹恹的。
李楠拿筷子敲了敲碗碟,夹了一片三文鱼丢给她?,“怎么?回?事,改吃素了?”
温黎看?着生鱼片,勉强咽了咽口水,“不知道啊,突然觉得有些不适应。”
不适应归不适应,她?一向爱吃三文鱼,还是勉强吃了两筷子。
后面甜点端上?来,温黎就没再吃肉,取了两枚点心裹腹。
谁知就是这样,到了晚上?,温黎在翠亭湖一号别墅里,就吐了个底朝天。
凌晨一点多,李怀旌站在门外敲门。
“是不是生鱼片不干净,食物中毒?”
温黎有气无力擦了擦嘴,刚止住吐意?,想站起来去开门,谁知,紧接着又?是一阵翻涌。
隔着玻璃门,李怀旌听到一阵接着一阵的呕吐,这才按耐不住急了眼?,拾起来外套又?拿上?车钥匙,说?什?么?,都?要带温黎去医院走一趟,看?急诊。
“食物中毒可大可小,万一是生物鱼片处理不干净,有寄生虫,是有生命危险的。”
不提寄生虫,温黎还能挣扎一下,一提寄生虫,温黎顿时脸都?绿了。
这才跟李怀旌直奔医院。
二人在医院各项紧急检查做了一通,一直折腾到凌晨四五点,所有跟食物中毒有关的检查报告都?出来,拿到结果的时候,急诊医生也不由地,愣了愣。
看?一看?温黎,“多久没来例假了?”
温黎算了算日子,“还有几天。”
医生没有头绪,叫来另外一个主治医生,两人捏着检查报告单商量来,商量去,研究来研究去。
就在温黎浑身乏力,有些坐不住。
靠在李怀旌怀中,昏昏欲睡之际,这两个医生互看?一眼?,才建议他们:“要不然给你们转个妇科,找孙大夫好好看?一看??”
温黎爬起来,眨着眼?看?他们。
听他们继续说?:“走急诊过去,不用挂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