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没有。”
宗伯恭僵硬,“没有了,只这一幅。”
“那好,回去你领十棍。”
他既说方时图不知情,还为他求情,那方时图的冒昧就由他来承受。
宗伯恭:“……”脸更僵了。
但也没别的更好的法子,深深叩头,“是。”
蓟郕冷着脸离去。
翌日,受了十棍的宗伯恭连坐也不敢坐,还才下值,就见方时图特地在他家等他,问他要回那幅画。
“我只有这一幅,小厮说你拿去了,什么时候还我?”
还他?毁了!烧得一干二净。
面无表情,“烧了。”
方时图:“!!”
但随后,他脸上的震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不知道该给什么反应发愣似的表情。
“真是如此?”
宗伯恭更面无表情了,“那你再敢叫人画了挂着试试?天王老子再给你求情也没用!”
方时图知道了。
知道了罗家女竟和那位有关联,他哪还会。
一切自然还是自己的小命重要。
叹气,“再也不会画了。”
“你知道就好。”宗伯恭冷哼一声。
……
宫中,蓟郕此时的表情比昨日忽然看到那幅画时好不了多少。
他冷冷望着跟前的一张纸。
筹鹰说稳婆依旧是杳无音信,但,他来了另一个消息。
罗家祖宅那边是一直有安排人看着的,因为怕卢桁一番迷惑手段,最终还是把人安排在罗家祖宅的周边。
最近,那边的人没找出什么稳婆的动向,但意外的,发现罗家最近派人回乡去了,不知道是要干什么。
罗家已经几年没从京里让人回去过了,这段日子却突然派人回去。
蓟郕看到这一行字,脑海中最先以为的是她要躲在郊外还不止,现在还想直接回乡下老家……
不由得呵了一下,眼神在淡淡中渐渐变得不对。
好在,再往下看发现不是她派人回去,那些人只是罗赤派回去的。
罗赤派回去,是为物色人选。
这个做父亲的,依旧在为已经年纪不小的女儿的后半辈子担心,心想京里估计是没什么好人家了,就想从乡里看看,看看有没有丧妻无子品行端正的人家,总不能就看着他女儿孤独终老。
一个个的最近倒是都想让她嫁人。
蓟郕再次呵一声。
休想,不可能的。
除了他,谁也不允!
即使她上次不回来,但此生,只有他!
蓟郕把胡立檐喊进来。
“陛下,奴才在。”
“去把仲孙恪叫来。”
“是。”
……
仲孙恪听完吩咐,边往外走边想,这事真能如陛下所愿?
陛下说,西出巡视的路上再加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