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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象魔宫第八层,修罗斗场。
此斗场位于第八层中央,占地两千亩,规模比人间大都的内城还大上不少。
第七层至第八层的楼梯口设置在环绕修罗斗场的外侧回廊里,共有九个。
当第七层的挑战者完成“杀死十只杀戮魔”的任务后,经罗睺核实,便会开放出最近的阶梯位置,让挑战者上至第八层。
只有被罗睺亲自确认过的人物才能进入修罗斗场,而试炼未通过者,就算抢在通过者前面登上阶梯,也会被阶梯排斥而虚化,继而从阶梯坠下。
除此之外,抢梯者还会依照情节之严重程度,被罗睺施以惩戒,轻则逐出万象魔宫,重则由死魔卫兵夺走生命,尸扔至外面的巨剑林以作古剑养料。
堂堂群魔神宫、修罗之地,素来只尊强者,又岂容弱者投机取巧?
只有像血魔、五蕴魔君、黑死魔这种,从星罗厅一层层打到修罗斗场、并连胜七场的人物,才配称之为强者!
不过,最近战神坛主罗睺也开始注意起了另外几个呼声较高的人物,这几个人里,或有能将万象三魔拉下马的强者:
杀戮魔中剑法群的杀戮剑客聂切,是一个;
修罗中长得最美的木修罗,又是一个;
能用天书召唤出噬仙恶虎的蛋生魔,是一个;
还有那天生刀枪不入的青钢魔,也是一个。
尽管这几个人物重楼都瞧不上,但罗睺不怪他们,毕竟重楼连魔宫三巨头都没瞧得上,甚至连罗睺本人都没瞧得上!焉能瞧得上这几个凡妖俗魔?
罗睺只希望这批人表现得比三巨头好一点,因为一个人在高位上呆惯了,就容易懈怠、容易退步,目前的万象三魔明显没那么有进取之心了,重楼每次看到他们出招就犯困……
是时候刺激刺激这帮人、令他们恶斗不止了!
否则,罗睺担心再这么下去,重楼又会回到他整天闷闷不乐时的样子。
而这两天,罗睺比较关注的人物里,除了杀戮剑客、木修罗、蛋生魔和青钢魔外,还有一个人物。
那便是铁戟战魔里的佼佼者——广利。
听说,广利千年前曾是一名凡人武将,不幸战死沙场后,斗欲积聚难消,遂化成了斗尸铁戟将军,偶然一次机会,广利进入了魔界,在魔界中怀着满腔战意奋力厮杀,终成铁戟战魔。
因他根基深厚、斗战经验丰富,故而在众多妖魔当中脱颖而出,成为了近日修罗斗场里的知名人物。
昨日,罗睺亲自来到修罗斗场的观战台上观战,就为这铁戟战魔广利的武力所吸引。
彼时,广利已三战连胜。
他先用铁戟打了一只死魔将军,并将死魔将军的枯骨击得粉碎,令其魂飞魄散!
又凭借坚韧不屈的意志,摆脱了阴魔队长的色蕴迷乱,反戈一击将其斩!
最精彩的是第三场,与赤蝗魔决斗。
那一场,广利特地卖了个破绽,让赤蝗魔的“万蝗啃啮”咬到了肩膀,趁赤蝗魔得意之际,广利使出黑炎戟法,那戟上黑炎无物不焚,恰是万千赤蝗的克星,竟一举将赤蝗魔身上的三万多只赤蝗烧得只剩数百!
没了蝗虫护体,赤蝗魔功力大损,被广利趁胜追击,一戟劈为两半!!
这三场,铁戟战魔广利的表现足够惊艳,因此,当第四场杀戮剑客要上台挑战广利时,罗睺中止了比斗,并安排广利到外侧回廊之外的雷鸣殿休息一天,明日再战。
杀戮剑客聂切对此很不满意,质疑罗睺的公正性:“切!凭什么他打三场可以休息?说好了连胜七场才能挑战万象三魔!”
罗睺伸出左手,以强于聂切数十倍的灵力将其压制在擂台地面上,面若寒霜地道:“我定的规矩,我想改就改!不服气可以挑战我……不然就给我闭嘴。”
聂切就算再不识好歹也不敢挑战罗睺,虽然他在魔界小有名气,拥有能轻松击败一般地仙妖魔的水平,但他很清楚自己赢不了罗睺,且是十个自己也赢不了罗睺!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聂切悻悻地退出了擂台。
罗睺一边目送聂切离去,一边宣布其余人继续比斗,他之所以要把广利的事情特事特办,正是看重广利的潜力,今日广利已然负伤,实力挥不出全部,一旦撞上剑法通神的杀戮剑客聂切,那便败多胜少。
聂切会像他的名字一样将任何失败者薄切成片,广利亦不例外。
广利就此折损倒不打紧,往后群魔的斗杀却少了些看点,那又如何令君父重楼开心?
所以,罗睺给予了广利特权:可以保留三场胜绩带到第二天。
事实上,广利也没有辜负罗睺的期望,次日,也就是司徒云梦施展“大梦不觉”催眠魔宫众生的这一日,他又连胜了三场!
第四场,对决螳螂皇。
螳螂精修炼一千八百年可为皇,居于魔界惘地成为魔物,它的外壳已经修炼到如同金刚断龙石一般坚不可破,它的双臂也如同两柄屠龙宝刀一般锐不可当!
众人本以为这会是一场恶战,但铁戟战魔广利仅凭一杆玄风铁戟,竟在三十回合后瞅准破绽,一戟戳瞎了螳螂皇的左眼!不等螳螂皇逃窜,广利还骑到它那一丈多高的脊背上,硬生生扯下了它的左侧翅膀,令其无法再飞行。
接下来就是单方面的杀戮了,广利以无坚不摧之势将螳螂皇拆了个四分五裂,观战台上的数千妖魔纷纷为之喝彩。
在魔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广利不会给螳螂皇任何反扑的机会,一直打到螳螂皇倒在地上四条腿再也蹬不动了,死透了,这才罢手。
第五场,铁戟战魔广利对决利刃蜈蚣。
蜈蚣精修炼两千四百年,百足皆可为利刃,故称为利刃蜈蚣。利刃蜈蚣虽然身长五丈、体格庞大,度却不逊于魔界各类妖魔,一旦被它缠上,那一百只利刃构成的脚便如同一百名刀兵同时挥刀绞割,实在令人难以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