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绵的预产期在九月份。
她早已向学校提交了孕假和产假申请,近期一直待在老宅,时刻准备着。
九月份的京城,天气干燥灼热。
苏绵开始馋雪糕和冷饮,她忍啊忍啊,终于忍到了身子开始出现动静……
距离预产期七八天的时候,她感觉下面有异样,跟阿姨打了声招呼,就去卫生间查看,有些见红,像是要生了。
她虽上过产前课程,但毕竟是第一次怀孕生宝宝,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
阿姨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她,见她从洗手间出来,脸色有些白,急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阿姨,我有点儿见血。”
阿姨闻言,相当沉着冷静,先是安抚苏绵,让她不要担心,接着立即联系了封瑾,让他去开车,准备去医院。
这时,厉绅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一小盘樱桃,听到苏绵下面见红的状况,吓得手一抖,盘子险些滑落。
“别怕,我们这就去医院。”他将盘子随手往桌子上一放,就去搂苏绵。
管家听到动静,也连忙从厨房走了出来,听说要去医院,他赶紧给袁若棠和老爷子打电话,让他们回来。
—医院—
苏绵前脚刚办完住院手续,做了检查,正躺在床上休息,袁若棠和厉霁林、老爷子后脚就到了医院……
三个人围在床前望着苏绵,一人一句问着,关心着,紧张得不行。
苏绵原本得知是正常现象,已经不担心了,现在又被他们盯得莫名紧张。
她求救般地望着厉绅,厉绅向长辈们解释了一番后,他们才放了心。
袁若棠是过来人,要淡定一些。
见苏绵没事儿,她扯过厉绅严肃地叮嘱道,“见血就是要生的迹象,绵绵身边不能离开人,所以从现在开始,你陪着绵绵住在医院,我跟你爸回去把东西收拾一下,到时候给你们送过来。”
“好。”厉绅神色认真。
即使袁若棠不说,他也决定在医院陪着苏绵,只是想到肚子的熊孩子这般折腾他的宝贝媳妇儿,心里就不爽。
想到这里,他的脑海又里冷不丁地冒出谢景川曾说得那句,“你怎么确定是女儿,没准是个儿子呢!”
这心情,就更不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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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苏绵住院待产……
许是情绪过于紧绷,厉绅经常想起谢景川曾说得那句:“没准是个儿子。”
厉绅便开始整日祈祷,要女儿。
可当苏绵进了产房的时候……
他站在原地,手指紧紧攥起,两眼直直地盯着产房紧闭的门,一眨不眨,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甭管是男是女,他只要她平安。
苏绵羊水破了的时候,时间在下午,两家人刚好都在,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此时所有人都守在产房门外。
孟砚南不知从何得了消息,带着顾伊禾匆忙赶来了,谢景川紧随其后。
下午五六点钟时……
产房里传出苏绵的叫声。
厉绅身子抖了一下,两眼死死盯着产房紧闭的门,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生孩子到底有多危险,毫不夸张地说,就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又一遭……
十月怀胎的辛劳,十几个小时的煎熬和阵痛,产妇会出现很多突情况,心衰、大出血、昏迷,碰上严重的,医生想要抢救都来不及……
厉绅浑身紧绷,第一次明白什么叫想为她以身试险,却又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