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眼前凭空裂开一道缝隙,飞出三道黑影,两人共同拿着两条褐色锁链,将景然缠住。
另一人则举着一柄诡异的闪着银光的月牙镰,往他肩头砍。
景然动也不动,没有施展法术的迹象。
那月牙镰砍上去,被突然爆发的金光反弹,竟翻转过去,割掉了持镰刀之人的脑袋。
而另外持着锁链的人,锁链被金光从中间崩断之后,也将他们掀翻。
一人当场死亡,另一人一时没死透,指了指他,含恨说了声:“你这……”
也七孔流血而死。
城中没有普通人,遇到这种突袭的事儿,都很淡定的观看。
此刻一个个脸上露出骇然。
加上最近的传闻,有些人猜到了他的身份,开始纷纷下跪。
项海葵抽了抽嘴角,这和用灵感焚掉那两个修为不高的女子不同。
能让七重天狂预警的杀意,此三人修为不低,分分钟挂了……
而且学
长根本没出手,他是借三人试一试自己的护体金光恢复的如何了。
瞧他蹙着眉摇摇头,似乎很不满意。
完了。
老板是不是要挂了?
而且项海葵这才明白,自己先前踹他那一脚,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早知道该多踹几脚的。
一个声音传入:“帝君。”
这是景然在上界的护卫。
“您为了等阴长黎来,如今彼岸城全城不设防,有些部族得知您渡劫初醒,正集结着您不利,不如……”
“无妨。”景然快速瞧一眼地上的尸体,“这三个哪族的?”
三界之内当然不只天族、山海族和人族,大大小小还有数不尽的种族,只是都不成气候罢了。
“属下这就去查。”
景然语气淡淡:“没灭的灭掉,灭过的再灭一遍。”
“是!”
风波过去,景然瞧一眼周围跪着的人:“项同学,看来要扫你的兴致了,咱们换个地方。”
项海葵跟着他走。
边走边听他问:“你刚才提了口气,又松下,怎么,以为是阴长黎?”
项海葵揉揉肚子:“我嘴馋了。”
景然明白该往哪儿走了,但仍旧继续问:“你心里也认为,他会过来带走你?”
项海葵是个十分诚实的人,在见识过他真正的实力之后,心里毛毛的,走在他身边,汗毛根根竖了起来。
但她还是硬着头皮道:“你先前解释一堆,说对我好,就只是想对我好,结果呢,不照旧是利用我来引他?”
景然偏头看她:“
我对你好,和以你引他来,这之间有冲突?”
项海葵仰头:“学长这逻辑我不懂。”
“若换个女人,我会将她挂在城楼上,派人每隔一小时剐她一片肉。”景然抬起手臂,原本是想用指甲在她娇嫩的脸颊划一下,可瞧见她似乎被吓到了,连细小的绒毛都支棱起来。
他迟疑了下,又将手放下,“阴长黎被千刀万剐过,最明白这种痛苦,来的指不定还更快一点儿。”
项海葵:“那我真是谢谢你了。”
“阴长黎是真的难对付。”景然头疼着捏了捏眉心,“整个山海族的脑子,怕都长他一个人脑袋里了。”
当年那个跪在自己脚下的孱弱少年长大了。
景然万分后悔,没有将他提早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