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裘垂着眼眸,整个人都散发着寒意道:“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还有,我是来告诉你一声的,我要带走诛佛丹。”
梁鸿轩不可置信得看着他道:“你疯了是不是?你要把诛佛丹给他?他是皇室的人,一旦皇帝翻脸不认人,我们最后一条退路都断了,你还有任何可以跟皇帝谈判的条件吗?”
“鸿轩,你管得太多了,你大可放心,我保得住你。”关裘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梁鸿轩淡道:“你真以为我是担心自己吗?我四岁就离开南疆,我早就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我怕什么?你以为我舍不得荣华富贵舍不得权力吗?关裘,我是怕你陷进去。”
等关裘回来的时候,周境止还在窗边发呆。
关裘将外衣披在周境止身上道:“夜深了,先在这里休息一晚上,明天一早我们就走好吗?”
周境止点了点头,十分乖巧。
关裘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发,随即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得问道:“让我看看你的伤。”
周境止微微缩了缩脚道:“我没有伤,明明是你伤得比较重。”
方才他下意识地缩脚已经被关裘看到了,关裘直接蹲在地上,抬起他的脚。
周境止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摔了下去,连忙扶住桌子。
关裘脱下他的靴子,只见他的脚后跟都快烂了,全是血污,根本没有好好处理。
周境止小声道:“也不是很疼。”
关裘默不作声地从边上柜子里拿出膏药给他清理,最后用纱布缠好,把他抱到床上道:“这几天都别下水。”
周境止嗯了一声,扯着关裘的袖子道:“你别走好吗。”
关裘坐在床沿上道:“我不走,睡吧。”
周境止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呼吸,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关裘就在他身边,却好像离得更远。
次日清晨。
关裘带着周境止离开了御南阁。
梁鸿轩站在楼阁上看着他们出去,不由摇了摇头。
身边一个影卫进来,跪下道:“堂主,阁主他”
梁鸿轩望着没有了踪影的二人,叹了口气道:“他爱折腾就怎么折腾吧,随他高兴。”
关裘带着周境止来到一处客栈。
两人默契地只要了一间房。
这是他们这段时间住得最像样的一件客房了。
关裘将房门关上,把袖子里的东西掏出来拿给周境止。
周境止茫然地望着面前发着淡光的珠子道:“这是何物?”
“诛佛丹。”关裘淡道。
“???”周境止瞬间就愣在了那里:“你从御南阁带出来的?”
关裘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周境止惊喜地上前接过那珠子道:“你什么时候偷出来的,我怎么都不知道,我们还是快赶路吧,要是他们发现我们就走不了了。”
关裘笑出声道:“我们连马匹都没有,走回京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