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道长,李大人说你有通天的本事,道长可以说说看,我是谁?”
鹿拾闻抬头看他一眼,随即又低下头道:“小人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我让你说,你便说。”
“大人隐瞒身份到此,想必不愿让人知晓,那小人便不该道出,只是,小人曾与大人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大人不相信小人之言,将小人乱棒打了出去,大人可还记得?”
周境止端茶的碗瞬间一斜,险些撒了出去。
自他重生以来,从未见过这人,如果一定要说见过,那就是前世。而且当时他确实是叫人乱棍伺候,不想这人竟有如此本事。
“你究竟是什么人?”
“大人,小人只是个到处混饭吃的道长罢了。”
这也是前世周境止对他说过的话,说像他这样到处混饭吃的道长京城一抓一大把。
周境止抚着茶碗的手微微抖动,这样的人如果不能为他所用,就只能杀去以绝后患。
鹿拾闻这时就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似的,忽然跪了下来道:“大人,小人得知大人出行,从京城一路赶到此处,就是为了给大人效力,如果大人不信我,那小人唯有一死。”
“你来自京城?”
“小人来自南域。”
“什么?”
“小人出生自南域,后辗转至京城,现追随大人而来,还望大人能够留我。”
周境止放下茶碗,起身走至鹿拾闻身边将他扶起道:“有鹿道长在,相信本王日后必能一帆风顺。”
夜晚将至。
周境止梳洗过后便‘贤惠’地将地铺铺好,然后坐在床边晃着腿。
门一响,周境止立马钻进被子里,把自己包起来。
“殿下,您睡了吗?”
原来是小厮青竹。
周境止裹着被子坐起来,一脸郁闷地看着他道:“有事?”
“是这样的,鹿道长方才跟我说他有些家事要回去处理,可能要好多天才能回来。”
“什么?”
这鹿拾闻刚来就要走,未免太不寻常。本来还想多观察几日,万一这人不是一心向着自己,岂不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周境止连忙爬起来:“给我把他拦下来。”
“鹿,鹿道长说,知道您不会同意,就擅自先行一步,但无论如何,他说都是为了殿下您好。”青竹颤巍巍地道。
知道他不会同意还敢走,这鹿拾闻跟白天简直是两个样,这叫他怎么放心?
“派人跟着他。”周境止揉了揉额头道。
“是。”青竹说完就退下了。
周境止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心道,鹿拾闻这个人跟别人不同,如果不行,干脆永诀后患,他不能掌控的东西,那就只有埋在土里,他才能安心。
话说,这么久了,关裘怎么还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