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别再让驸马吃那些导致他过敏的食物即可,还有,嗯……”
张太医停了停,思考了一下措辞,“驸马身子未好,虽然身上外伤众多,但都及时医治了,大都已经结了痂,每三日换一次药,得好好休养一段时日。多吃一些补气血的食物就行了。”
“这环境,最好也是换换,这里实在不太适合休养。”
“还有公主切莫操之过急,耐心等待驸马痊愈,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张太医最后语重心长道。
梅令月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多谢张太医。”
梅令月侧头看了一眼冬霜。
冬霜给张太医递了满满一个荷包:“今天多谢张太医急忙赶来了,奴婢送您出去。”
驸马这个院子确实简陋的有些过分,下午她就想给他换院子,可他受着伤,又和自己闹着脾气,只能搁置。
如今身边还有一个随时可能害他的人,思索了半晌,下定了决心。
她对着一旁对自己毕恭毕敬的温云闲的侍从道:“你叫什么?”
“奴才元宝。公主您有什么要求,奴才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元宝说完。给梅令月行了大礼,并重重地磕了两个头。
“那个,你先把驸马的东西收拾一下吧,然后我等会差人过来搬。”
元宝没有异议,大着胆子问了一句:“公主,驸马要搬去哪啊?”
“搬到我院子来。”梅令月怕他误会又补充道:“我院子里还有空房。”
元宝大喜,连连磕头道:“多谢公主,奴才这就收拾。”
“嗯,你们留两个人在这照看着帮帮忙,等会再找些人一起来搬。我先回去了!今晚就搬!”
说完梅令月回想起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元宝可是全看到了,刚刚生死关头,她没觉得有什么。
现在被元宝如此揶揄的看着,想起刚刚的所作所为,莫名觉得羞耻的不行,立马脚底抹油溜了。
“公主,您跑慢点!路上黑!”
*
温云闲需要收拾的东西不多,再加上仆从们这次都听到了风声,一个个都极有眼力见的过来帮忙收拾布置,不出一个时辰,温云闲已经躺在公主院子里的东厢房里了。
整个房间布置的清幽淡雅,处处都显出高贵华美。
温云闲躺在紫檀雕龙床上,床被一层薄纱一层帷幔笼罩着。
他之前一直睡得迷迷蒙蒙,睁开眼莫名就到了陌生的环境,他口渴难耐,伸手轻轻拨开了帷幔,声音沙哑地喊了声:“元宝。”
躺在外间小榻上的元宝一个惊醒,拿起杯子,倒了一杯水,连忙跑进室内。
“公子,公子。”元宝小心的扶起温云闲,慢慢地给他喂水。
温云闲喝了水稍稍缓过来了些,“我们这是在哪?”
元宝:“公子这是全都忘了?”
温云闲:“恍恍惚惚,记不太清。”
元宝把杯子放回去,然后兴致勃勃,绘声绘色的把所有生的事情完完整整,事无巨细的给温云闲又说了一遍。
“公子啊,公主或许不像我们平常看的那样冷漠。”元宝怕他不信又补充道:“公主后来哭的撕心裂肺的,我看到都跟着流泪了。”
温云闲确实回忆起了公主一边流泪一边为自己渡气。他听到了公主声嘶力竭地对着太医说让他救救自己。
他的耳垂不禁有些红。
虽然知道周围没人,元宝还是四下张望了一下,然后小声对自家公子道:“公子,公主是不是心悦于你啊。”
“你觉得可能吗?”温云闲很快冷静了下来,自嘲的勾了勾嘴角,冷声否认。
“就是公主她金尊玉贵,虽然这么说有些对不住公子您,公主嫁给您确实是屈尊降贵,有些委屈的。”
元宝偷偷瞟了公子一眼,见他没恼又壮了胆子继续说:“公主自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有脾气也是正常的,可是她这次可真是拼尽全力救公子你啊,那一阵房里只有我们三人,公子你都快没气了!”
“公主没有一丝犹豫的给您按摩,再……给您渡气。至少我看的出来,公主绝对没有害公子性命的意思。昨天公主若是没来,公子你真的凶多吉少。”
温云闲闭口不言
元宝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也没有打扰他,出了内室。
“她怎么可能会心悦于我,不过是我让她有所图了罢了。”温云闲沉着眸子,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