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的人虽是面无表情,却在江桃里的目光下耳垂渐渐浮起赤霞般的艳色,随着这句话?含春带娇的语调,那耳垂上的红还有愈渐往下蔓延的趋势。
这般古怪的红大面积地扩散,偏生他还稳坐不动,就似清冷待供奉的神龛。
江桃里迟疑地看了看他粗红的脖颈,复而将视线落在他一本正经、且毫无表情波动的脸上。
“殿下,你……好似得了敏症。”江桃里在心中再三犹豫片刻,还是隐晦地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耳垂和脖颈示意。
然后她就瞧见?稳坐不动的太子站了起来,盯着她的目光含了几分危险的狠意。
江桃里倏被吓得正襟危坐,屏住呼吸不敢乱动。
就在她以为自己触碰了他什么不为人知的病,他却又?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就走?了出去。
门框出振奋地震颤,久久不能停息。
女官说……太子要在她房中留一段时间的,这样走?了她会有事吗?
被独自留在房间中的江桃里茫然地眨了眨双眸,头微歪地看着被未被关?紧的房门,正被寒风吹得出可怖的呜咽声。
她盯了门良久,这才起身?上前将房门阖上。
未了,她缓缓叹息一口气,太子果然性格古怪,白天和夜间简直判若两人。
江桃里不知晓方才的人出去后前往了何处,也没有再等他回来,兀自爬上了软榻,抱着暖和的被衾闭眼睡了过去。
外面寒风瑟瑟。
闻齐妟骤地停下,脚步微转又?停下来了。
“阿妟。”
和他有着如出一辙面容的那人,正一袭雪白,面上戴了银白面具,长身?玉立地提着一盏灯,眸光清冷如水。
两人之间的规矩便?是一人摘面具,另外一人就须戴上面具,但戴的人最多的是他。
闻齐妟挑眉看着他,双手抱臂,身?若无骨地靠在了一旁的假山上。
“知晓,我不该出来,该回去扮鬼吃人。”带着恹恹的语调。
眼前这人瞧着清风朗月,实际上却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鬼。
闻岐策眸光微垂,落在他尚且还未完全褪下红痕的耳垂上:“方才可是生了何事?”
他靠在假山上抬手压了后颈,面上无异色:“无事生。”
语罢,他抬起脚步错身?走?过闻岐策的一侧,脚步停下来,头微偏道?:“明日?你差使府上的人,将房间中的炭火少放些,夜间睡着分外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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