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蹲身下去,帮司杨廷穿鞋。
“二公子稍安勿躁,一切恩怨结果,总会有定数的。”
说着话,小厮已经将鞋子帮司杨廷穿好。
司杨廷却像是没有听到小厮的话一般,抬脚就冲了出去。
直到尚书府门外,家丁已将马匹帮司杨廷备好,司杨廷一抬脚,便跳上了马匹之上。
穿越人群,英姿飒爽的模样,消失在人群之中。
尚书府的门口,一盏轿子路过。
轿中人命抬轿人停下,他掀起帘子,看了眼尚书府的牌子,冷眼摇着手中蒲扇。
“走吧。”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曾在缀锦楼找过玲珑的吏
部尚书之子王子彧。
轿子中,王子彧嘲讽般轻笑:“好戏,又要开场了。”
恍惚的司杨廷赶到常乐坊的时候,见荣云鹤家门口的位置已经围满了人。
司杨廷从马上跳下来,冲进人群,眼睛始终盯着地上死状惨痛的荣云鹤。
就在人群一旁,一个妇人正在对几名大理寺的官吏们诉说着自己所见,说得头头是道,宛若说书一般精彩。
有些群众甚至围上前去听书。
其实说实在的,在这长安城的常乐坊内,真的有人在意一个人的死因吗?
不见得,这是长安城几乎最下等的居住地。
人们只为了生存便足矣。
平日里也不过填些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甚至在这之前,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邻居竟然会是大理寺的侧写画师。
更甚者,他们恐怕都不知道什么是侧写画师。
听着画师这个职位名称,不懂者却以为只是作画而已。
那妇人正说得口水乱溅。
“大人,这真的是我亲眼所见,昨天夜里,那白衣服的人突然从天而降,一看就是一身的妖气,而且,他还施法,必定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个妖精也说不定。”
一众群众听得跟着一阵惊呼,甚至有人点头附和。
那妇人便是讲得更来劲了些。
“那人看着长相挺是干净,白白净净儿的,但下手杀人的样子,却跟个禽兽一样,一下子,就把手伸进对方的心脏,一扭,那哪里是普通人能承受的痛苦?想来,
这人死前必定是受了莫大的痛苦,可怜哦。。。。。。”
司杨廷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妇人的肩膀,将妇人扯得生疼。
“你干什么?!不知道怜香惜玉啊?!松手!”
妇人厌弃得瞪着眼前已经几乎失去理智的司杨廷。
司杨廷声音嘶哑:“如果你再敢在这里胡言乱语,我便。。。。。。”
“司杨廷!”
司杨廷随着身后那不怒自威的声音,转回头去,正好看到付凌天带着人走过来,严肃而威严得看着司杨廷。
司杨廷慢慢松开妇人的肩膀:“付大人。。。。。。”
付凌天只冷嗯一声,便从司杨廷身边擦身而过,直接走到妇人面前,对着妇人展开一幅侧写画。
“昨夜你所见之人,可是此人?”画作上,正是江祭臣的样子。
司杨廷上前一步,惊诧得看着付凌天:“付大人!”
付凌天只冷眼看司杨廷一眼,便转头询问的姿态看着妇人。
妇人像是被什么东西着了魔一般,当看到江祭臣的画像时,顿时没有表情,眼神木讷,半晌也没有回话,只是看着画中人。
付凌天提醒道:“可是看清了的?”
妇人慢慢回过神来,眼神却依然木讷,点点头:“是,就是他。。。。。。人就是他杀的!”
司杨廷大发雷霆,狠狠咬着牙根上前,手指着那妇人的脸。
“你竟当着众人的面撒谎!你知道欺瞒大理寺是何等罪过?你知道作伪证是何等罪过?!”
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