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因此而结仇,妥妥的死仇!
最大的受害者就是年海兵,没有经历过他当初的苦,任何人都没资格劝他放下。
“算了,公粮这个鳖孙不是啥好东西,本想着蹭他一顿酒的,没想到跟老子来这么一出,这人心不正,以后少来往吧。”
“嗯,咱爹说了,二伯家三个兄弟,也就满仓哥还算直溜,能深交。”
“那就听爹的,离公粮那个鳖孙远一点!”
年海兵回家睡觉了,年新军想了想,拐了个弯,去了年满仓家。
年满仓屋里的煤油灯还亮着,听到大门的动静,不等白木易出来,他就开门出去了。
“谁呀?”
“满仓哥,是我!”
“新军?”
“是我,满仓哥,我有事跟你说。”
年满仓取下门闩,让年新军进了门。
“进屋说吧。”
年新军想着有些事的确不适合在院子里说,就跟着进了屋。
白木易已经收拾好,从他和年穗穗的屋里出来了,把煤油灯放到了堂屋的长条几上,笑着跟年新军打招呼。
年新军见白木易一表人才的样子,心中不由暗暗点头,满仓哥家的这个女婿,除了不能说话,其他条件真的没话说。
“这就是木易吧?果然是一表人才!”
年满仓很高兴有人夸赞白木易,也不谦虚:“是个好孩子,不仅人勤快,对我跟跟恁嫂子也好!说实话,我很满意。”
“那就好,木易孝顺又能干,以后你跟嫂子擎等着享福吧!”
年新军说着突然叹了口气:“怕只怕有些人不甘心,到时候弄出些幺蛾子出来……”
年满仓知道,年新军接下来的话,才是他今天过来的目的。
“这话怎么说?”
“唉,还不是恁家老二,满仓哥你还不知道吧,公粮他请了那一家的弟兄仨喝酒,打得什么主意,不用我多说了吧?”
年满仓习惯性地摸了摸后腰间,白木易眼神闪了闪。
“满仓哥,俗话说骨肉血亲,打断骨头连着筋,咱两家再怎么不对付,总比跟那弟兄仨亲吧?公粮他这样不分亲疏,联合外人打压咱们兄弟,真是令人心寒!”
年满仓捏了捏眉心,沉思了良久。
他能说什么呢?
这么多年,因为没个儿子,他在近门的弟兄当中,根本没什么话语权,开始的时候,他还能仗着年长多说几句,后来慢慢的就喜欢保持沉默了。
年新军见年满仓迟迟不说话,连忙表态:“满仓哥,不管咋说,我跟海兵,我们兄弟俩是站在你这边的,这事儿只要你话,你说咋办,咱们就咋办!”
年满仓深吸了口气,向年新军道谢:“新军,这事儿,多谢你了,我知道你为我好,唉,你知道的,近门的弟兄们当中,除了年6军,就我没儿子,虽说现在木易来到咱们家了,可他初来乍到的……,这件事暂时先这样吧,只要老二那边不主动招惹,咱们就当不知道吧。”
年新军也知道年满仓的脾性,没有儿子,他底气不足!
“那行,我就是过来给你提个醒,满仓哥你心里有个数就行,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直接说!”
“好,我送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