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黑风寨山下。
夜宿的小鸟在树梢惊飞而起。
树下面,是林间的小道上,一个2oo多人稀稀拉拉、跌跌撞撞地奔跑着的队伍。
“快、控制好呼吸,加快度。”人群中,只有方振华忽前忽后,跑的悠闲自在,颇有点闲庭信步的意味,在队伍里显得特别的另类。
“老方,你他良的真的狠。”赵刚咬牙切齿。
“指导员,别说话,保持体力。”罗大凤已经跑的目光呆滞,头散乱了,还有闲心提醒别人。
见识过方振华的能力的杨老根没法反驳,毕竟人家可是这么过来的。
憋了半天,愤愤地说:“变态。”
“快,加快度!”方振华又一次冲到队列最前面,“跑回山寨,有大肉包吃。”
人可以拼命练,营养也要跟上。
方振华努力把后世的训练要求缩减到这个时代的人的体质可以承受的程度。
同时,为了营养跟得上,他把缴获的银元和军票全都交给了李建明。
最近一个半月,要顿顿有肉,不够区委先垫着,回头缴获了还钱。
为了训练,真是不过了!
“同志们,冲啊!”什么是淳朴?一听有大肉包吃,全员立刻都打了鸡血。
“给我留一个…”眼看越拉越后,罗大凤急了。
下午,春雨沥沥,全员站姿一小时。
看着队列前面的方振华也是笔直站着,帽檐上雨水哗哗流下,也没有人好意思提意见了。
好不容易,终于听到“时间到”的口令,近乎全员,哗啦啦一屁股倒在了泥水里。
大家都意识到,包子好吃,但日子一定难过。
果然,就像为了验证大家的想法,才喘口气,就被一个个拉起来,然后就是没有尽头的队列训练。
当晚上的文化课终于在赵刚的“下课”声中结束时,所有人包括4位女同志,都是百米冲刺地上床睡觉的。
洗漱?什么洗漱?你看就这样的训练需要洗吗?明天上来还不是一样脏?
方大魔鬼----一天后来自罗叛徒给赐予的外号。
在左转右转,起步立定了三天后,所有人终于熬到了枪的日子。
打枪嘛,多有趣。一定比立正稍息有趣多了。
什么是战士的快乐?就是人手一支三八大盖步枪。
虽然没有子弹,但是对于很多从来没有摸过枪的人来说,够了。
不过方振华的欢乐显然是不一样的,简单的拆装保养培训后,噩梦就来了。
站姿状态下枪管吊石头,这是人干的事?
倒是见到子弹了,不过不是在枪膛里,放在了卧姿状态下的枪头,竖着还不能倒。
全员惨嚎“还不如没有子弹呢!”
方振华得意洋洋地晃悠来晃悠去地招恨,看到子弹掉下,贴心的给重新放好,然后诛心地告诉人家:“重新计时”。
“啪,啪,打死你!打死你!”----罗大凤同志咬牙切齿,似乎真的打中了方振华一样解恨。
但是,就在这痛苦的据枪的过程中,不知不觉的变化生着。
两周后,全员拉出野外打靶。
很多老鸟比如赵刚悄悄现,据枪半个月,枪法变准了。
而且慢慢的,其他训练内容居然也习惯了,1o公里也不怕了,也就这样。
“麻木了”教导员赵刚总结。
“这个可以啊”副连长罗铁柱总结。
“贱!”罗大凤对以上领导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