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你为什么不能做别人的媳妇儿?”
白夏顿时拧紧眉头,瘪了瘪嘴,睫毛剧烈的颤动着,一副像是要哭出来的模样。
萧疏心中陡然一软,忙柔声抚慰:“没事了没事了,咱们不说这个。”
“诤言,不要死……”
“好,我不会死。”
白夏忽然睁开眼睛,那一瞬,眸中竟极为清亮:“你答应我,为了我而活下去。那么我答应你,绝不死在你的前面!”
“你怎么可能会……”
萧疏心中无来由一紧,仔细的看着她,想要确定这句甚为荒谬的话只是,醉后胡言。
而恰在此刻,白夏的眸子复又笼了一层暧昧不明的薄雾,笑得非常之醉态可掬:“我还没看到!”
萧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白夏猛然开始挣扎,将足下虚浮的他立时带得一个踉跄,倒跌几步双双摔倒在床上。
下一刻,原本醉得浑身绵软的白夏居然仿如大力神附体,翻身坐于其胯,两手抓着仅有的那件中衣使劲一扯。
衣服去无踪,肌肤更出众……
白夏眨眨眼看着面前白皙劲瘦的胸膛,又眨眨眼。伸出粉色的小舌头舔了舔自己的上唇,又舔了舔。
萧疏于是万分痛苦的闷哼一声,以手遮面。
再这样下去,何止云雨,风雷闪电都要一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嘿嘿……
云雨啊风雷闪电啊神马的来不来呢~~~~~~
另:好像只要一甜蜜霸王就多了,所以你们是很想看虐呢还是很想看虐呢还是很想看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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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故人来访
萧疏认为,明天有必要找负责警戒的将官好好谈谈关于加强并优化营区安全防备的问题。虽然,原则上无论如何努力都没有可能阻止得了眼前这二位的横行无忌如入无人之境。
所幸,来者既非敌人也无敌意,而且皆是一副品貌出众气质端庄的正人君子模样。只不过,说出来的话就有些让人接受不能。
至少,床上的两个人此时此刻就只有一个感觉——各种想死。
“阿弥陀佛,贫僧只是因为过于惊讶才一个不留神发出了些许声响,实在并非故意打扰,二位施主敬请继续。‘女上男下’之姿贫僧甚少得见,恰可趁此机会好生研习。”
“有什么好惊讶的?我早就说了,男人之所以会在初次房事后发烧,基本只有一个可能性。这姑娘既然摆明了还是个处子,显而易见那一晚被破处的自是另有其人。你居然不相信我的判断,非拖着我大老远的跑来验证。”
说第一句话的人,白袍飘飘纤尘不染,身量欣长挺拔眉目甚为俊朗,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仿若天成的超凡脱俗之像。竟看不出确切的年纪,只能估摸着大约在弱冠至不惑之间。头顶锃光发亮,在灯盏的映照下似乎隐有光环萦绕,从外表上看,乃是个如假包换的出家僧人大和尚。
说第二句话的人,从长相到装扮都相对而言正常得多也普通得多。四十许的岁数中等偏高的身材,神情语气都稍显严肃,很有点老学究的味道。只那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生得极好,像是永远闪动着好奇的光芒,又像是随便一看便能透过现象看本质。
话说白夏正在兽性大发之时,原本含羞带怯的萧疏忽然面目一沉周身笼上凛冽之气,弄得她莫名一惊,动作便是一停。
紧接着,房顶轻响房门大开,一僧一俗大大咧咧登堂入室,且神态自若各自陈述了那样暧昧与奸情并存的话,令她酒醒大半的同时彻底石化,保持着原先的姿势扭头看向不速之客瞠目结舌。
所谓原先的姿势,也就是萧疏仰面朝天的躺着,衣衫破碎。白夏横刀立马的骑着,两手按着他裸露的胸膛。
此外,因为前些日子的剑伤还没有痊愈,之前征战沙场也留下了几道或深或浅的旧创,所以昏暗的灯光下,萧疏那带着伤痕的躯体,配上白夏那满面充血的狰狞神情,在某些专业人士的眼中,委实遐想无限……
于是和尚仔仔细细观察之后高宣一声佛号面露悲天悯人之色:“堪破色戒虽是大慈大悲功德无量之事,却仍要量力而为,尽力避免伤身才是。”
中年男子则很是严肃的摆摆手:“现在的年轻人就喜欢玩这个,他们俩这还只算是初级入门的阶段,跟‘销金窟’里的那些孩子比起来差远了。不过岁岁,以前我怎么就没看出你好这一口呢?真没想到,我居然也有走眼的时候!”
和尚一声长叹,竖起的右手先后屈下四指唯留一根中指屹立不倒:“若早说有此喜好,贫僧必会帮着先行开垦适应,何至于竟被弄到受伤发烧的地步?”
中年男子皱着眉表现得颇为不解以及不满:“就算只是初次承欢,但有我们自幼教给你的那些理论知识,也不应该会受伤才对。难道你们之前都没有做任何润滑措施和前戏,就那么直接硬上的吗?这要是传出去的话,让我‘销金窟’的面子往哪里搁?也怨不得花老板长吁短叹,后悔不迭当初没有坚持把那几个小倌给你留下来。有他们的实际经验加上亲身示范,总比只是靠口头教学和‘春宫图’要来得更直白有效。”想了想,又转而对白夏问道:“你当时用的是什么工具?”
‘销金窟’,是萧家奉旨开设的遍布全国的青楼连锁店的名称。
‘花老板’,是‘销金窟’以及整个青楼业对萧家掌门夫人的尊称,也就是萧疏的亲娘。
和尚法号‘峦来’,‘销金窟’的常客,花老板的好友,立誓要以共赴云雨的方式普渡众生堪破色戒,男女不限荤素不忌天下大同。顺便,在皇宫大内将当朝皇帝一手教养长大,是货真价实的‘帝师’……
中年男子只有姓氏没有名字,人人都称呼其为‘夏先生’。是‘销金窟’总号的四大管事之一,平生致力于研究男女或者男男偶尔涉及女女方面的云雨情事,主编的各种‘春宫图’乃是各国青楼业学习的必修教材奉行的金科玉律。身怀绝招无数,其中一个便是可一眼看出女子是否‘处子’,此绝学现如今已被萧疏承袭了衣钵……
这二位口中所提到的‘发烧’,指的是萧疏那天受伤昏迷后的反应。
而这整件事情的起因,则源于萧宅下人定期呈上的关于萧疏日常起居大事小事的信报,其中言道这么一句:‘经一夜,侯爷忽然起烧,白姑娘稍显疲累。’
对于此句的解读,分为两派。
一派是以峦来为代表的,觉得萧疏作为各方面都非常纯的纯爷们,守身如玉二十余载,面对多少绝顶女色男色的诱惑皆表现得定力非凡,无论如何都不至于被一个黄毛丫头给反压了去。
另一派的代表是夏先生,认定萧疏的身体反应完全符合男子初被开垦的症状,比如发烧比如连续几日下不了床……
其中,萧家掌门支持峦来派,掌门夫人支持另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