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敢给,我就能受。”
“应该是,只要我敢攻吧?”
“……你还真是轻伤不下火线,都这副样子了,仍然不忘耍流氓。”
萧疏眉眼一弯,手上使力,将白夏整个儿拉入水中,抱在腿上,拥入怀里,静默片刻方缓缓言道:“夏夏,若是有一天,你发现有人骗了你,甚至利用了你,会怎么样?”
“那要看是谁了。如果只是泛泛之交,便自认倒霉自此绝交全当吃一堑长一智。如果那个人是我所看重的所在意的,我想,我一定会很难过。”白夏说完,侧了身子眯了眼睛:“诤言,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偷鸡摸狗对不起我的事?!”
萧疏轻笑一声,唇瓣在她耳畔摩挲,呼出的气息震得耳膜酥痒:“这荒山野岭的,我去跟狐仙偷偷摸摸吗?不过刚刚的确骗了你一件事儿,我的心口没有疼。”
白夏愣了愣,张嘴便在他的锁骨上狠狠咬了一口:“下次再拿这个开玩笑,我就把你的第七块咬下来!”
“你舍得吗?”
“试试看啊!”
萧疏闷哼着搂紧企图转过来怒视的白夏:“别乱动,我现在可没体力……”
顾念他的身体,白夏果然乖乖靠在其胸前,不敢再撩拨那份渐兴的灼热。
“夏夏,真希望能永远和你这样相依相偎。”萧疏埋首于她的颈项,声音轻得如同周围若隐若现的白雾:“倘若能一直留在这儿,只有我们俩,该有多好……”
白夏心中没来由的一紧,未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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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木屋,弄好饭菜,已是金乌西坠。
战风难得没出去疯跑,吃完了半只羊腿正咬着骨头在磨牙。忽然两耳一支,猛地一跃而起,浑身毛发倒竖,喉咙里发出充满了危险气息的低嚎。
几乎与此同时,只闻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伴着马蹄疾驰自不远处的林间传来,惊起鸟雀小兽无数。下一刻,现出一个狂奔的灰色身影,乃是一头苍狼,其后跟着一人一骑。
略近些,但见那人脚踩马镫飒然直立,弯弓搭箭一气呵成,利箭呼啸着往苍狼的后脑飚去。
在白夏发出‘哎呀’一声惊呼时,萧疏一手按住想要窜出的战风,一手将面前竹筷掷出,堪堪紧贴着狼的皮毛把箭头击开。
那支箭竟去势不缓,直至钉入旁边的一块大石,唯余尾部露在外面颤个不休,挟千钧之力,隐有铮鸣。
射箭者在篱笆墙外挽缰停马,身法煞是干净漂亮。
一袭火红的衣裙,窄袖收腰。全身的饰物除了一支古朴的发簪,便只有右手腕部的银镯,上带一个毫无花俏的铃儿。
容貌清丽,气质却极为清冷,顾盼间带着惯于掌控权势操纵生死之人才会有的俾睨傲然和杀伐决然。
额发上梳,露出左眉的一道细长伤疤。虽破了面相,却未增戾气,反添些许凄婉。
“冒昧打扰,本想送份见面礼。怎么,萧帅不满意?”声音稍显低沉,亦是冷冷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