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涉及親人,她也不敢賭。
哪怕是為了讓阿姐和自己安心,阿姒也會聽話:「阿姐放心,我會記住你的話,但你也要記得,早些回來。」
陳卿瑤鄭重地點頭。
我每月會抽空給你去信,過後也會在信上言明一切。」
阿姒這才稍稍放心。
目送阿姒的車隊遠走後,陳卿沄上了另一輛馬車。
車內,眉眼昳麗的青年緊緊擁住她:「阿姐,我知道你想和家人團聚,可仙長說過,一切緣法此消彼長,我們只能暫且隱姓埋名,用我們兩人的『死』,換少傅大人和皇長兄無恙。」
陳卿瑤擔憂地看著遠去的車隊。
她狐疑地問青年:「李霈,你所說那位『重活一世』之人,莫非是你自己?」
李霈神秘地笑了起來。
「阿姐只需要知道,我不在乎皇位,更不在乎別人。如此籌劃,只是不想讓你因為失去親人難過。」
更想永遠把阿姐留在身邊。
。
半月後,阿姒抵達楚地。
曾經的太子、如今的楚王李硯因墜馬昏睡不起。這是得知身世後,阿姒初次見到他,陳伯安並不知道阿姒已知曉她身世的事,她也不願讓爹爹知道。
只是,看著昏睡的李硯,她滿是憂心。陳伯安見此,勸道:「社稷自有我們操心,阿姒不必煩憂。」
阿姒自然知曉這個道理。
她只是在琢磨阿姐說的那件事。
直到見到父親,阿姒才知道阿姐為何單獨見了她,而不是囑咐父親。
父親和表兄殿下一樣,一心牽掛江山社稷,即便阿姐勸說,他們也不會選擇逃避。如今李硯墜馬,楚地無人操持,唯有如此才可托住父親和李硯。
她反過來勸父親:「局勢已然如此,無論是表兄殿下還是陳家,這幾年都元氣大傷,貿然涉入局勢,不能改變什麼,反而只會成為權勢傾軋的犧牲品。不如韜光養晦,過後方能力挽狂瀾。」
陳伯安稍得寬慰,長嘆:「為今之計,也只能如此。」
他又問起阿姒和夫婿相處如何。
想起被晏書珩壓著在浴池裡胡來的那夜,阿姒就來氣,臉也紅了。
「不提他,惱人!」
看似氣呼呼的,可微紅的臉頰出賣了她,陳伯安看出她的羞惱之下藏著的情愫,並未說破。
他只是欣慰地笑了。
「那小子惹你生氣了?那不提他,過後讓他自行來哄吧!」
。
阿姒在荊楚待了三月。
這數月里,局勢瞬息大變。
胡人兵馬強悍,大周無悍將,各世家仍沉浸於鬥爭,內憂外患之下,長安再次失守,半壁江山淪陷。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