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他每天都有去疗养医院看白牧川。
有时是通过监控录像,有时是乔装打扮得自己都认不出来后远远地看上一眼。
他知道白牧川这个月过得有多煎熬,他心里的煎熬一点也不比白牧川少。
白牧川身体还没恢复,就没日没夜地工作,他让实验员劝过好几次。
“不工作的话,我会忍不住想他。”
这是实验员告知他的原话,他听到这话时,心里又酸又涩,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明明他们是互相喜欢的,明明他们可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为什么要经历这么久的分离?
为什么人要被信息素控制?
有时他真的恨不得摘了自己的腺体。
“老婆……”白牧川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将他搂得很紧,一连喊了好几声“老婆”。
“嗯。”季安渝嗯了几声后,问道:“够了,别喊了,一个月没见,你就没有别的话想跟我说的?”
白牧川亲了亲季安渝白皙的脖颈,“我好想你。”
“我知道。”季安渝摸了摸白牧川的后脑勺,“我也很想你。每天都很想你,想得睡不着觉。”
“我也想梦见你,但是我睡不着,梦不到你。”
季安渝连续失眠了三天后,只能去医院找医生开了点安眠药。
服用了安眠药后,睡得昏昏沉沉的,什么都梦不到。
等待检测结果的时候,两人坐在民政局的长椅上。
白牧川:“把离婚协议给我。”
季安渝从文件袋里取出了那份离婚协议,递给了白牧川。
“这是我网上随便找的。内容不完整,没有法律效力的。”
白牧川撕碎了那份离婚协议,扔进了右侧的垃圾桶,坚定地看着季安渝,“不要离婚。”
“好。”季安渝抬手轻挠了一下他的下巴。
等待的时间有点长,白牧川身子一歪,靠在季安渝身上睡着了。
听实验员说白牧川昨晚看文件看到凌晨两点,早上七点又起来继续工作了。
这会儿难免会犯困。
手机收到提醒时,季安渝让工作人员帮忙取了两人的体检报告和信息素检测报告。
信息素匹配度是98。9。
他以为自己刚刚演得够好了,没想到根本没起到一丝一毫的作用。
信息素匹配度还是上涨了。
季安渝趁着白牧川还没醒,将那张检测报告偷偷扔进了垃圾桶。
“醒醒。”季安渝温柔地揉了一下白牧川的脸颊,“该回去了。”
白牧川眨了眨眼,困倦地抱着季安渝的腰,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脖子。
清醒一些后,白牧川直起身子,问道:“我们可以登记结婚了吗?”
“早就登记完了。”季安渝将早就准备好的假结婚证递给了白牧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