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看了好友運動排行榜,阮時樂又在第一名掛著,兩萬多步,又不知道?逛哪裡去了。
前方一陣汽車鳴笛聲?,此起彼伏中?還有怒路症伸腦袋大罵。
路堵死了,紋絲不動。
謝玦再?難鎮定。
「下車。」
鄭叔提醒道?,「可還有二十?分鐘路程。」
「沒事?。」
鄭叔也看出來了,再?把謝玦關?在車裡不能動,他要發瘋了。
他恨不得下一刻就找到阮時樂。
於是堵塞的長道?里,只見一輛黑色幻影后車門?打開,一雙大長腿伸了出來。
西裝褲線條冷冽,筆挺合身的黑西裝外套里,白襯衫領口?有些凌亂,顯得主人有一絲暴戾外露的荷爾蒙爆棚。
就在路人拿手機準備拍照時,冰山帥哥從後備箱拖出一架碳纖維摺疊輪椅。
按下按鈕自動組裝後,帥哥屈著長腿坐上輪椅,冷峻的開進人行道?里,一瞬間消失在昏暗的盡頭?。
路人咋舌,有錢人還能這麼玩?這東西交警不抓嗎?
鄭叔也驚詫,謝玦多冷傲嘴硬,現在竟然坐著輪椅去追人了。
還別說,四個輪子都堵死的時候,兩個輪子的非機動車道?倒是自由流動。
另一邊,玩嗨的阮時樂還不知道?謝玦開著他的輪椅來抓人了。
酒吧氣氛正嗨,曖昧的燈光隨著低重音炸開每個角落,強烈的節奏感震飛一天的疲倦。酒吧,是年輕人一天的回血條,也是最好的醫美。
燈光交錯中?,白皙的手指散漫地握著鮮紅的酒杯,微張的唇縫抿了口?酒夜,姣好的唇珠沾染了一抹嫣紅,唇翼鬆弛的上揚著。
一道?聚光燈不負眾望落在他手上,周圍男人藉機正大光明?瞧去,一片歡呼。
酒吧規矩,聚光燈落誰手上,可以隨即邀請人去舞池熱舞,也可以so1o。
阮時樂從晦暗的燈光仰頭?,他手撐著腦袋,慵懶的眼皮半闔著,只留一絲迷離水光的淺褐色眼眸,雙眼皮眼瞼弧度深邃,眼尾處還稍稍上揚。
嬌縱又野的半掩媚態,他無知無覺地露出茫然無辜的眼神,打量著四周驚艷的目光,和一張張起鬨躍躍欲試的五官。
阮時樂揚起了唇角,他也不怯場,但拒絕了邀請別人或者別人的邀請。
徑直走到了舞池中?央。
隨著他動作,躁動的酒吧漸漸靜聲?竊竊私語。
「他在幹什麼?」
「好像在打拳?」
「我艹,好帶勁兒!」
聚光燈下,少年直接在舞池中?央打了一套詠春拳。
寬大的T恤松松垮垮的掛在他身上,隨著他行雲流水的動作,簡單的白衣掀起衣擺,然縹緲中?又露出一截瘦勁奶白的細腰,以柔克剛的招式打的重影,面色還是那副游離天地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