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盖上被子,只躺着不说话。
申令祎暗道他脾气,抬手把被子往他身上盖了盖,手被捉住了。
谢允坐起来,问道:“你怎么铺了两床被子!”
申令祎把之前他说习惯一个人睡的话提了下。
谢允幽幽地望着自己。
“好好,我错了。”申令祎笑着扑到他身上,抬脸望向他,眼神里清澈无暇。
一时间软香酥余覆体,谢允胸膛里的心脏乱了拍子,一时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居然主动贴上了自己。
这让他有点惊喜,距离上一次妻子的亲热,他已经记不起是什么时候了。
他低头看向她,道:“以后不准这样了。”
申令祎从他身上下去,又回到被窝里躺好。
谢允不愿计较这个,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腰身被一双手臂环住,申令祎心知肚明,她也将手覆在他的手上,温热的两个手心握在一起,像是可以传递彼此的心意。
果不其然,谢允的手心滚烫起来了,呼吸也有些浓重。
她摩挲着他的掌心,轻声问道:“夫君可知我有时为什么会推三推四。”
谢允像是一头蠢笨的公山羊,哑然道:“为什么啊。”说完,身体又靠近了她些。
申令祎支吾道:“因为你有时候会让我觉得快活些,但有时候,就好像是被你欺负了一样。”
“怎会!”谢允耳尖涨红。
申令祎支吾着把自己一直以来的感受直说了,说完,一头钻进被窝里,只露出些许青丝。
谢允讶然,在她腰上的手一动不动了,他想起去年九月十五的那个夜晚,她毫无预兆对抵触床事。
自己当时心里也搁着事,不曾细想,现在回想,她曾经那么娴静温柔,怎么可能明晃晃得拒绝跟他同房呢。
原来是这样。
见谢允一语不,申令祎从被窝里出来,汗津津的鬓黏着脸,湿漉漉的青丝倾泻在微露的锁骨上。
她不看谢允的神情,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轻轻磨蹭着。
这让谢允的面子找回了些,他哑声说道:“我以后不会那样了。”
……
年初二,清早。
谢允看着还在睡梦中的申令祎,有点想唤醒她,问她对自己昨晚的表现是否还满意。
他都照她说的做了,她说停,自己就停,甚至没敢多动一下。
她总该满意了。
见她一头青丝散乱,睡颜香酣,有些不忍扰了她,掖了掖被角,目光停留在了她光洁的肩上,有团团红痕。
谢允有些舍不开目光,将脑袋靠近了些,啃舐了一会儿。
外厅里的自鸣钟摆动了三下,晨光熹微,已经是辰时三刻了,谢允起床梳洗,一面吩咐人先去套好马车。
他心里隐隐有些强烈的期待,若是把申令祎这几日都留在申家,让她陪过了双亲,等到初六那日,自己要南下时。
央求她陪自己一起去,她会不会心软,就答应了。
洗漱好,走到了书房里的多宝格书架前,将自己考试举人时看过的书找了出来。
小舅子眼看春闱没有多大胜算,他尽力帮他临阵磨枪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