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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老张的抉择（第2页）

那头的男人听到老张不善的语气明显也是一愣，然后就听到电话挂断的声音。

从刚才男人的语气，我知道他就是领我和老张进村的张彪，我不知道老张那么晚打电话给他具体要做什么，但是韩雪和我都明白指定是关于她的事，所以我们都没有言语。

“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

约莫过了五六分钟，老张手里的按键手机就传来了熟悉的响声，在这个安静的夜晚，这个歌声仿佛能够穿透耳膜，我明显看到蹲在我旁边的韩雪明显颤抖了一下。

“哈哈哈，张哥，大半夜的咋那么大火气，是不是手底下那个小逼崽子惹你生气了，等我过去帮你收拾他”。

老张安通了接听键，也没有说话，电话那头则是传来了张彪打哈哈的话语。

“别给我这逼样，你们他妈干了啥事，你他妈自已心里没点数吗？”

“你TM有病吧，老子老子大半夜不睡觉给你运东西，反而成为老子的错了”

听到老张的一顿骂，张彪也来了脾气。

“韩雪”。

老张则是没有反驳，等张彪发泄完，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听到这两个字，张彪的语气明显顿了一下，紧接着就是一阵沉默。

我盯着老张，韩雪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老张则是咬着烟头在等着电话那头的回复。

过了几分钟，那头的张彪长长的吐了口气，然后对着老张问到:“张哥，你是咋知道这事的”?

张彪此时的表现无疑说明了韩雪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虽然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但是知道和确认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心态。

老张此刻额头紧紧的凑做一团，眼神也死死的盯着河面。我不确定他此刻到底在想什么。

我想我要是老张，此刻做什么才是最优解，但是帮助眼前这个女人申冤，对付和自已相处了几十年的同村人绝对不是最好的选择，最好的办法是在这个无人的大山里，让这个女人永远的闭嘴，不让她再继续报复其他人。

但是老张要是真要对韩雪做些什么，我是帮助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还是帮助这个帮我解决困难的老张。

难题又回到了我身上，此刻我很希望是我多想了，因为我不想做这样的选择题。

老张还是挂掉了电话，慢慢转过头来盯着韩雪，似乎是在犹豫，又好像暗暗下定了某种决心，只是一瞬我感觉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已经安静下来，这种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小雪，叔知道是他们对不起你，叔一定会给你一个答复，但是现在不行，你先到镇上找个住处吧，至于你婆婆这几天我会托人照顾的。”

老张最后还是开口了，只是那声音很沙哑，同时又掺杂了许多无奈。

“哈哈哈，你的答复就是给我些钱，让我从此滚出这个地方对吧，我承认你与他们有些不同，也不是坏人，但是如果在那天他们翻我墙的时候有人给我说这些话，我会感动到痛哭流涕，会跪下来感谢他，但是现在，呵呵，我自已的仇，自已报”。

韩雪声音凄厉的喊叫出来，然后将我的衣服扯下来，丢到地上，颤颤巍巍的向树林深处走去。

老张并没有反驳韩雪，也没有拦住她，只是一个劲的低着头将嘴里的烟狠狠的吸着。

我知道韩雪说的是对的，也只有这样对于老张来说才是让自已最问心无愧的决定，但是真的问心无愧吗?这难道不也是保护那些施暴者的方式吗?

看着韩雪走远，那瘦弱的身躯渐渐消失在眼前的密林，我心里说不出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