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琰霎时间被他羞辱得腿脚发软。
那是她自己求来的东西,表现好才可以舔、才可以吃,咽下去是奖励,吐掉才是惩罚,连带着这些细致贴心的洗漱准备,也全都成了惩罚……他怎么能这样?然而尽管理智上难以接受,说不清是气是急,她的身体还是可耻地爽了,攥着他的衣摆,忽然跌坐在地上。
孟应星起初还没反应过来,只是看她身体骤然下跌,本能地在她手肘上托了一把,用力不够,没能托住,由着她软下去,抱住自己的小腿。他愣了愣,再细看,注意到她神情,就明白是爽了,不禁有些想笑。
小姑娘娇气,但偏偏身体的欲望诚实过分。孟应星被她抱着腿,想蹲也蹲不下去,摸摸她的头顶,明知故问:“怎么了?”她不答话,埋着头,抱得更紧了。
此时的孟怀琰又哪里说得出是怎么了,何况,比起被哥哥羞辱一句就爽得腿软,她还察觉到更加恐怖的现实——明明之前只把找个do这件事当作纯粹的消遣,是把他当作按摩椅和小玩具,但现在……事情的发展似乎越发脱离她的控制。
这种感觉不对,她似乎已经不只是迫于游戏规则而服从他,不再随时随地提醒自己她有拒绝和敷衍的权力。她曾经觉得孟应星是最安全的人选,现在想来,又不全对。固然孟应星绝不会伤害到她,她也知道,任何时候,只要她坚定地拒绝,她就能从这段关系里顺利脱身,然而,然而……
孟应星让她太爽了。她知道自己不会屈从于疼痛和命令,但孟应星用快乐而非疼痛驯化她。
她心跳得更快了,忽而仰头,喃喃:“孟应星,我害怕。”
“……怎么了?”孟应星这时也察觉不对,弯下腰,“乖,先起来——怎么了?我刚刚太过分了?”他抱起孟怀琰,从卫生间出去,在走廊上脚步一顿,进了她房间,把她放在床上,半蹲在床边,抬头看她,安抚地握住她的手,正要进一步检讨,她摇头:“不是……应该不是,我不知道,我害怕。”
“冷静一下,嗯?我去给你倒杯水,好不好?”
孟怀琰攥住他的手腕,不让他走,也不说话。他单膝跪在她面前,思索片刻,说:“还是我过分了。琰琰,我道歉。我没考虑你的心情,虽然都是你能接受的玩法,但衔接有问题,我不该在羞辱之后晾着你一个人罚跪,又在你以为结束了之后加码,也没注意到你快高潮,没照顾好你的情绪。对不起。”
他说得很慢,让孟怀琰慢慢放松下来。她垂着眼,长出了一口气,心想,是这样吗,她刚刚的那些失控和惶恐,只是高潮后的情绪波动吗——其实冷静下来再想想,她的担心的确没什么必要,即便孟应星真的试图驯化她,那也只是在卧室里。
阳光透过半遮的窗帘,明亮的光线下,她清楚自己有多自由。
然而……孟怀琰还是有点忐忑,手指绞来绞去,犹豫了一下,说:“刚才那样就爽了,我觉得……很变态——道理我都明白,我只是……只是有点……”
她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孟应星想了想,问:“丢人?”
“也不是……就是,太变态了……”
这当然只是性癖,而性癖无罪。孟怀琰理智上什么都明白,但回想那个大脑空白浑身发软的瞬间,还是难以面对。孟应星认真思索一会儿,又问她:“琰琰是觉得,被人羞辱也会高潮,这件事很不合理,不像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对吗?”
她抿唇想想,点头嗯了声。孟应星又说:“可我刚才不是在羞辱琰琰,这是情趣游戏,暴力、羞辱、你体验到的所有手段,都是在特定的氛围下发生的,不是什么人、什么时候都可以,对不对?我喜欢你,我喜欢和你做这些,也知道你喜欢这些——琰琰,你高潮是因为我尝试取悦你,并且做得还可以。虽然出了一些错,但我下次会尽力做得更好。”
要命,孟怀琰下意识地想回避他的视线,但是他说着这样的话,眼神专注得像是要把她吸进去,她的目光竟有些挪不开,呆了一会儿,才点点头,深吸气,说:“我……我没事了。”
孟应星也终于松了口气,笑起来:“没事就好。”正要起身,她说:“哥哥再抱我一下吧。”
他又笑,说好,坐在床沿,把她抱在自己腿上。孟怀琰的脸埋进他怀里,平缓地呼吸,过了一会儿,低声:“这两天我很想你,所以……还不够。”
“还不够。”
孟应星听清了,反应过来了,想笑,但是刚刚才做了过分的事,他不太好意思笑,同样也不好意思急于顺着话里的意思惩罚她,只答了前半句:“因为很想我,所以我一出门,就想尽办法来撩拨我?”
“也没有……烧烤是真的想吃,然后……也是真的在打游戏!”
孟怀琰振振有词,而潜台词则是,除此以外的行为都确乎是她在找揍。孟应星捏了捏她的脸:“明明可以自己偷偷干坏事,却偏要告诉哥哥,奖励你自己选,罚多少下?”
她一怔:怎么连罚什么都没定,就直接跳到报数了,想来想去,还是忍不住要问:“哥哥罚我什么啊?”然而孟应星就是故意的,摇头:“先说多少下。”
“……我说多少就是多少吗?”
“唔,本来是可以的,但你这么问了,看起来是想偷懒——所以琰琰只能选一个数字,如果太少了,我会根据这个数字调整。”
就知道有陷阱。孟怀琰咬牙:她要是选了七,他嫌不够,岂不是直接变成七十?最好选个两位数,要少一点,最好还要合理,让他不忍心往上加……她忽然有了办法,眼睛一亮:“我选二十六,好不好?哥哥的生日是26号,我今年还没送哥哥生日礼物呢。”
孟应星生日在一月,当时何止没有礼物,她连问候都没问一句,这都晚了半年,居然敢来卖乖。他听着好气又好笑,想也不想,立即加码:"要选我生日,怎么不是一百二十六?"顿了顿,不等她抗议,又说:“我改主意了——一百二十六下,我会罚琰琰一百下,剩下二十六下,是琰琰自己选的奖励。可以吗?”
孟怀琰哪有心情想什么奖励惩罚可以不可以,她现在只顾着想,还好孟应星是一月份的,旋即又连忙问:“用什么啊?”
“鞭子还是拍子?”
“……拍子!”
“乖,去把你的玫瑰花拍子拿出来。”
孟怀琰笑不出来了:孟应星说的是个被她忘记的木头拍子,上面有凹凸不平的玫瑰花图案,落在白皙的皮肤上,能拍出一朵粉红的玫瑰。她自己玩过,知道疼,只用来看个图案,过了新鲜劲,就再也没拿出来过,方才他说拍子,孟怀琰只想到皮拍子,忘了这个……她苦着脸:“哥哥……”
孟应星却也不会因为一点意外和自责就惯着她,不为所动:“拿出来。”
她抿着唇,拉开抽屉去翻,也不知道那一柄被收在哪里,但一定是在抽屉里靠下靠里的位置,她翻得很费劲,起初还顾得上思考,这里有些玩具是孟应星早就知道的,有些则不然,需要遮遮掩掩,但孟应星始终没说什么,她翻得急,渐渐就懒得管了,乱找一通,总算找到目标,从丝绒袋子里拿出来,捧给他。
他接过,又拉她的手腕:“上床——躺在这里,双腿举高,自己抱着。”等孟怀琰在他的指挥下摆好尿布式的挨打姿势,无助地扭了扭,他才想起她湿透的内裤,又问:“裤子难不难受吗,想脱掉吗?”
难受归难受,她也快适应了,孟怀琰犹豫了一下,手指在腿上微微用力:“……我还是穿着吧。”
孟应星也没逼她,照例挥着拍子在自己胳膊上试了两三下力度,起身调整角度,看向她高举起来、轻轻发抖的双腿:“别紧张。挨打报数,只报数字就好,受不了了就说。安全词还记得吧?”
“记得……哥轻点……”
迫不及待找揍的也是她,事到临头害怕的也是她,一会儿爽得哼哼唧唧、小逼流水的还是她。孟应星低笑,难得好说话地答应了:“好。轻点。”
啪。
“嗯……一。”
确实不重,而且她能从两腿之间的缝隙里看见拍子挥舞落下,没有那种猝不及防的、对未知的恐慌,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而偏偏这时候,她又想起先前孟应星专注的眼神,凝视着她,说,“我尝试取悦你”。
“二!三、四、五……”
她险些走神了,连忙跟上节奏,无暇再细想。屁股上的软肉被响亮地抽打,痛,但不过分,反而让她觉得安心和解压。两侧的臀肉交替钝痛,啪啪声和她的报数声一下接着一下,孟应星打得快,于是她很快数到了三十,居然觉得一百下也没什么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