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改吃素了慕雲生都是大魔頭!
誰知她這邊痛勁兒還沒過去,那邊慕雲生居然還在催著她去幹活,天殺的奴隸主!那驢也經不住這麼拉啊!
她深深閉上眼,咱們工人有力量,就是要革命!要推翻這把人變成鬼的舊社會!要建立制度!要翻天覆地!要共產主義!
楚山孤滿臉愛莫能助地看著她,拍拍她的肩,沉重地說了一聲:「加油。」
誰知拍完半天林粟也不說話,楚山孤以為她傷心過度,還再接著安慰她:「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這樣的任務,想必賞金是豐厚的……」
「……不是,你拍著我受傷的那隻手了。」林粟擺著一張和慕雲生如出一轍的臭臉道。
楚山孤尬笑了兩聲,訕訕收回手。
「不過你剛才說獎賞豐厚,是真的嗎?」
楚山孤:……大概吧。
第7章身世
馬車平穩地駛過山間小路,車外鳥鳴山更幽,四野草木蔥蘢寂靜無人,很有幾分野。
衛凌的趕車技術很不錯,即使在這樣的環境下依舊把馬車駕得又快又穩。林粟看著飛快朝著兩邊後退的樹木,心癢難耐,卻也不敢讓衛凌停下來好叫她去山野撒歡。
因為她斷了的手剛剛讓慕雲生接上,她本人又是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柔弱少女,學不了其他幾人在林間「嗖嗖」來去,於是破例讓她和慕雲生共乘一駕馬車,時不時還給慕雲生端個茶倒個水啥的。
衛風氣得吹鬍子瞪眼,覺得林粟搶了他的工作,林粟聳聳肩,心想這活愛誰干誰干,當她上趕著給領導敬茶呢?
好在慕雲生在車內一直閉目養神,免了她大眼瞪小眼的尷尬。
「樓主,前方有一面湖,是否停車休整一下?」
慕雲生撩起簾,看著簾外古木連天:「也好。」
雖然衛凌駕馬車的技術很好,但是幾天下來,林粟依然坐得腰酸背痛。此時好不容易有了休息的機會,她幾乎是第一個從馬車上跳下來,就要朝著湖邊跑去。
誰知衛凌面無表情地朝她一橫手:「樓主先下。」
林粟回頭,這才看見慕雲生黑著一張臉被她堵在馬車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我是下來扶樓主下車的,你懂什麼,讓開。」還好林粟腦子轉得快,一把推開衛凌的手,跳下車,伸出手,十分狗腿地向著慕雲生笑道:「來老闆,這馬車高,您小心別摔著了。」
慕雲生冷哼一聲,並不理他,順著衛凌搭好的台階下了車。
林粟早被冷落習慣了,如今也不惱,見慕雲生沒有要找她的意思,就自己蹦蹦跳跳跑去湖邊玩了。
「順風。」慕雲生看著林粟跑走的背影,眯了眯眼睛:「有何事要報?」
「稟報樓主,屬下無能,未能查到貪狼懸賞的單主信息。」一個黑色身影一閃,跪在慕雲生面前,低著頭道。
「果然,來者不善,你先起來吧。」慕雲生皺了皺眉,抽出腰間的刀扇把玩起來。
「樓主,這會不會是個陷阱?」衛凌也眉頭緊鎖,對著慕雲生道:「當初貪狼是樓主您親手殺死的,人死不能復生,怎麼會有貪狼的消息?」
「屬下也覺得這是陰謀,」順風拿黑布遮了臉,只剩一雙暗藏鋒芒的眼,「當年樓主雖把停雲樓連根拔起,但畢竟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或有一些餘孽在外亦未可知,此次大概率是停雲樓舊部放出的假消息。」
慕雲生沒有答話,只是「唰」的一聲打開自己的扇子,來回翻轉著打量了幾遍。
當年屠停雲樓的時候,他殺紅了眼,扇子都卷了邊,這把扇子是後來打的,沒有見證過當年那場血雨腥風。
慕雲生收了扇,對著順風做了一個「刺」的動作,在胸口前堪堪停下,這才緩緩道:「我當年確實刺穿了他的心臟,但是他畢竟掉下懸崖,死不見屍,若是有機緣,捲土重來也不是不可能。」
「此次就算是陷阱,本座也要去闖一闖,貪狼絕不能重回人世。本座倒想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興風作浪!」
慕雲生說著,將刀扇收了,在空中劃出一個漂亮的弧線重插回腰間,劍氣激盪與樹木相抵,留下深深的劃痕,入木三分。
「另外,她的來歷,你可查清楚了?」慕雲生衝著林粟抬了抬下巴,對順風道。
「查清楚了,是歷州過來的流民,沒有什麼特殊身份,我與她接觸時,也瞧著她心思純善,應當沒有什麼特殊身份。」
順風低下頭,努力壓住自己抽搐的眼角。
他一開始查林粟時,只覺得她神出鬼沒,每日都不怎麼出門,還以為她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對她愈加小心。
沒想到盯了她快一旬,發現她神見不見尾的原因不過是白天在床上睡覺,餓了才出來找吃的,順風遇見她的頻率最高的地方便是供飯的食堂。
她還十分客氣地將最後一隻雞腿分成兩半,分給他一份,說要友誼第一,吃飯第二。
她白天睡得香,晚上倒是不睡覺,有時披著床單在床上唱歌,有時在窗前看月亮,有時將自己為數不多的幾件衣服疊好又拿出來反覆到天明,有一日順風甚至瞧見她在床上自顧自地嘟囔著什麼,他還滿心以為自己終於要聽到什麼驚天大秘密了,連忙湊上耳朵去仔細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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