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钟刚敲第一下,教室里已经没见萧骋的影子了,林宇翔没说他那引颈期盼的样子像极了他家养的萨摩耶放饭的时候。
「吃什麽。」萧骋看着沈烟走出来後迎上去。
「去旁边百货公司挑一间吧。」沈烟翻着手机找附近美食。
最後走进一家义大利面店,点好餐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她才发现原来萧骋成绩很好,但是经过他教室时,他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看窗外风景又或是根本没来学校,这世界真的不准有这麽不公平的事,长得祸国殃民就算了,脑子还聪明。
「沈烟?」一个声音传来。
「真的是你啊,上次见到是在捷运站了对吧?」是黎良。
沈烟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杀人放火、j1any1n掳掠了,居然遇到了那个si没良心的前暗恋对象带着他那不知道升成正g0ng了没的暧昧对象。
偏偏是跟萧骋在一起的时候。她眼角已经瞥到萧骋因为好奇而微微上挑的玩味眼神。
「黎良,下次我们还是不要打招呼b较好吧,毕竟关系有点尴尬。」沈烟直接了当的说出来。
黎良大概是没想到沈烟会直接这样说出来,强撑着面子说:「我们之前不是朋友吗?就算你之前喜欢过我,也不用装不认识吧。」
沈烟听到这句话後,之前还对他仅存的好感在这时候瞬间消失,没想到他是这种为了自己面子就接人家伤疤的人。
「我看是你喜欢她,然後得不到就诋毁吧。」萧骋卷着盘子里的义大利面。
「不然g嘛又突然过来打招呼,你旁边是你nv朋友吧,又不是特别熟的朋友,g嘛特别过来打招呼。」萧骋抬眼看了看黎良。
一双好看的大眼和双眼皮,两颊还有可ai的两个酒窝,不用笑起来就已经很明显,原来沈烟喜欢这种类型的吗?突然莫名的烦躁起来。
「还是请你先离开吧,以後没有什麽事也不要联络了。」沈烟语气平静地对黎良说。
「抱歉,明明要好好请你吃顿饭的,却遇到这种事。」沈烟语气无奈。
「这种事不能怪你吧,没事啦。」萧骋笑着安慰她。
「那我走了喔。」沈烟翻出书包里的捷运卡。
「诶,等一下。」萧骋拉着她的手。
「就是。」
「算了,没事。」萧骋r0u了r0u自己的脑袋。
萧骋自己也不明白,很少冲动的他刚刚差点就告白了,也许是今天天气很好,也许是因为今天的星星很多,又或许是,沈烟说话时的眼里像是装了整个星系一样闪亮。
他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不是喜欢沈烟又或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喜欢的,第一次与她搭话,纯粹只是想请她来当球经,说出当他nv朋友这种话也只是想逗逗她而已。
知道她并没有想当球经之後也没有纠缠的打算,可能是因为班级离得近吧,她常常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
她有时候会笑得很开心、有时候认真背国文默写时会念念有词、有时候解不出数学时皱着眉头,阿,这不是有时候,是常常。
她没有想像中那麽从容,有次在校门口差点跌倒,站好後偷偷看了两边,假装没事的走出校门,他都憋笑到快si了。
她没有想像中冷静,会因为难笑的笑话大笑,因为扫区有蟑螂而不顾形象的尖叫,跑得b任何人都快。
她没有想像中正直,会偷偷在上课时吃东西,偷偷用手遮起来以为别人看不到,会偷偷传纸条给身边的人,甚至还会在上数学的时候偷偷打瞌睡。
她喜欢在捷运上看漫画,看到她喜欢的部份会傻傻地笑,然後跟她的朋友分享。
他後来也下载了那个程式来看,他ga0不懂这些ai情漫画有什麽好看的,可以让她这麽开心又兴奋,明明她的反应b漫画更有趣。
去厕所时总会无意间看过去她的位置,偶尔竖起耳朵听有关她的小道消息,明明他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却在那天下雨时把伞放到她座位上,他自认这是听到有人有麻烦助人为乐的好教养。
隔天听到好友林宇翔感冒打喷嚏时,他却捧着肚子大笑的说:「只有笨蛋才会感冒。」
显然,在助人为乐上面,他还有待加强。
看到沈烟在捷运站前哭,双眼红红的,却还倔强的咬着下唇用手背擦眼泪。
他还没有没眼se到故意在别人狼狈的时候走过去,更何况一点都不关他的事,走到校门口时却又不知道为什麽迟迟不进学校,转头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还坐在那块石头上。
一步,两步,书包随着加快的步伐晃动,就连自己都没发现,步伐已经从快走到最後跑起来,是为了看她哭起来有多丑?还是为了嘲笑她?又或是为了,可以更快到达她身边。
他停下了,在离沈烟五公尺的身後,来了,然後呢?要说什麽?要用什麽表情?平常的表情吗?平常又是什麽表情?
这是什麽?手足无措?随便啦,现在那些都不重要。
匀了匀呼x1,五公尺,三公尺,一公尺。
沈烟抬起头,撞进眼眸里的,是双眼匡微红的杏仁眼。
背脊弯下,双手撑着膝盖。
「你怎麽了?」话脱口而出。
他倒是也想问问自己,你怎麽了?明明不是她的谁,明明之前一点都不管这种事。
他并不觉得自己喜欢沈烟,不就是个经常在眼前晃的学妹吗?看到别人跌倒会扶一把,看到别人在哭会递张卫生纸,作为一个奉公守法又极具道德心的人都会这样做。
但他忘记自己从来不是极具道德心的人。
今天晚上就像平常一样,吃了晚饭,打了几场传说,没赢,甚至输的有点惨,都怪林宇翔技术太差,气的他差点杀人灭口。
时针指向十二,冷气吹得他身心舒畅,迷茫之际想着,她有顺利回到家吧。
凌晨三点四十二分,他一脸像是吃到屎的表情,愣愣的看着自己一片狼籍的床单。
他这是,做春梦对吧?
蹲在地上看着内k和床单在滚筒洗衣机里旋转,懊悔的抓了抓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