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瘫软在被单上,连发丝都是汗涔涔的,傅向隅再一次吻过来,从他湿漉漉的眼角一直吻到后颈处深深浅浅的牙印。
秋池不知道傅向隅为什么要执着于那里,大概是alpha天性使然,但真的很酸、很痛。之前的激素药剂的药效已经过去了,于是那里又重新变得艰涩,好不容易才凿开一点缝隙,可忽然隐隐约约的,两人都听见了隔壁婴儿房里传来的哭声。
秋池立即从alpha怀里挣扎出来,下床的时候腿肚子还在打颤,拖鞋不知道被踢到哪里去了,他只能光着脚往外跑。
还没等傅向隅反应过来,卧室里已经只剩他一个了。
专门负责带睡塔塔的阿姨这两天有事请假了,秋池一向好说话,当时没说什么就让人走了。
傅向隅后知后觉地也去了隔壁房间,塔塔大概是饿了,正哼哼唧唧地哭着,为了止住他的哭声,秋池只好掀开衣服先喂喂他,然后腾出一只手去泡奶。
“我来吧。”傅向隅很自然地接过奶瓶,热水是恒温的,只需要记好奶粉的量和水位,泡奶其实很简单。
可大概是头一次“尝”到他奶|水里熟悉的信息素味道,奶瓶递过来后,塔塔突然开始挑嘴了,怎么也不肯喝那瓶调兑出来的奶。
“……算了。”秋池的声音有些哑,“如果能吃饱的话,直接喂也可以。”
他过来的太急,身上只穿了件快被浸透的上衣,好在室内有恒温系统,这样也并不冷。
alpha无法代替他喂塔塔,于是只能站在旁边盯着秋池看,这人站在婴儿床边,腿间有什么东西正在往下溢。
一想到beta上一刻还哭着和他讨饶,下一刻却在这里温和又柔软地哺育着他们的孩子,傅向隅就觉得心里有种莫名的情绪在腾烧。
正当秋池看着塔塔的脸,有些走神的时候,傅向隅突然从身后抱住他,语气很奇怪地,叫了他一声“妈妈”。
然后他半跪着低下去,秋池只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
底下也留下了好几个牙印,秋池腿软得站不住了,他忍无可忍道:“傅向隅!”
alpha看起来好像很受伤的样子。秋池忽然想起他刚出生的时候,冷昭就去世了,这个人从来没被他的生母这样呵护过,大概是觉得心里很吃味,才故意这样捉弄他。
“你等一会儿吧,”他轻声哄那个‘大孩子’,“等塔塔……”
傅向隅已经站起来了,挂在他后背上,百无聊赖地含着他腺体上的那块软肉,舌尖碾过上面那枚新鲜的牙印,一直在舔。
秋池真的要站不住了,好在宝宝吃饱奶之后,倒是睡得很香,他用最后一点理智将塔塔轻轻地放下了。
……
他已经没有了,可那里依旧红肿着发胀,偏偏傅向隅还要揉。
alpha的掌心带着一层茧,大概是在那两年入伍的时候留下的,每一下都粗|重地碾过去,秋池只觉头皮发麻。紧接着他又贴上来吻秋池的下巴,吻他的唇。
然后秋池听见他说:“池哥……”
“我好爱你。”
“特别特别爱你。”
秋池红着脸,声音更哑了:“我知道。”
“那你呢?”傅向隅问。
“我也……”
“不许说‘你也是’。”傅向隅不轻不重地咬了他一下,“我想听完整的话。”
秋池顿了顿,然后才很轻地说:“我也……爱你。”
“特别爱你。”
塔塔四个月大的时候开始冒牙,因为出牙期生长痛,塔塔夜里总是哭,又不肯要阿姨哄,于是秋池和傅向隅只好轮流“守夜”,一人守上半夜,一人守下半夜。
没过多久,塔塔的下牙膛上就冒出了两颗小米牙,嘴也变得馋,连煤球饭盆里的猫粮都想抢,秋池某天抱着他弯腰给煤球倒猫粮的时候,塔塔突然一个俯冲,往猫盆里眼疾手快地一抓。
秋池吓了一跳,连忙去掰他的手,很快就从他小掌心里缴获了好几粒猫粮。
煤球倒是还挺照顾他这个“小弟”的,不仅不怪他“猫口夺食”,还把自己的饭盆往秋池脚边推了推,表示它的食物可以分享一点给自己的“小弟”。
八个月大的时候塔塔学会爬了,他学会的第一个词是“哒哒”,自从会爬之后,他就每天跟个小机关枪一样,在家里一边四处爬一边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秋池不知道他一个不满一岁的小孩子,怎么每天看起来都精力无限的样子,又爬得特别快,家里除了身形矫健的塔塔,他跟傅向隅都不幸被塔塔撞过脚。
夏天的时候,他和傅向隅带着塔塔回到了别墅那边。
当初他们一起种下的花,如今已经开得很茂盛了,因为种的很杂,所以每个季节、每个月份,总有花在开。
春夏之际,是院里的花开得最漂亮的时候。
这时候还不是很热,两人带着塔塔在院子里玩,他其实才刚学会走没几个月,但现在都已经跑得很好了。
傅向隅的假不多,他们三个人很少一起出来放风,所以哪怕只是在这个小院子里,塔塔也玩得很开心。
秋池坐在地台上,故意招手让塔塔朝他们这里跑过来,等他到了跟前,又故意笑着逗他说话:“塔塔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吗?”
塔塔现在正处在语言爆发期,每天都嘀嘀咕咕地说着话。而且小孩子的想象力总是天马行空,正当秋池和傅向隅以为他会说,自己是从“天上”来的时候,塔塔却举起小胖手,指了指院子里那一大片盛放的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