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池刚刚跟小禾吃过一场,胃里的东西还没消化完,所以吃的很慢,小禾倒是不怎么受影响,依旧吃得很欢。
袁俏不喝酒,跑到冷柜边上挑了两瓶店里卖的最贵的饮料,回来的时候被老板逮住:“我就说我这家店怎么不赚钱,敢情是被你吃垮了。”
袁俏知道他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她这表舅对她比亲舅还好,直到现在过年还给她压岁钱,于是她很不客气地说:“你少来,你平时自己也没少喝,烟酒都是从店里拿的,要吃也是让你自己吃垮的。”
她话音刚落,就瞥见店门外好像站了个陌生人。便利店靠街那一整面都是玻璃墙,他们三每天都会把玻璃擦得干干净净,因此她看得也格外清楚。
“那是客人吗?”袁俏狐疑地问,“怎么一直站外面不进来?”
闻言几个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店外。
片刻后她又用一种不可置信的语气道:“这人长得怎么好像……好像傅少将啊?”
“人都当官的,能上咱这小县城来吗?”老板吐槽道,“你别看谁都像你那些偶像。”
袁俏偷偷打开手机,放大镜头朝门外拍了一张,越看越觉得这人简直就是傅向隅的翻版,紧接着她又找了张网上的照片,跟刚拍的那张作对比:“可是真的完全一模一样啊。”
老板闻言也凑过去看她的手机。
小禾则看了眼秋池,低声问他:“要不要报警?”
秋池摇摇头。
“为啥报警啊?”袁俏和老板都用那种好奇的目光看着他俩。
“池哥说他是之前的老板,不知道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小禾说完,又偏头问秋池,“……你是不是欠他钱了池哥?”
“但他手里拿着花啊,”袁俏说,“看着应该也不像来讨债的,你上门讨债还给债务人送花么?不给人两嘴巴都算你遵纪守法了。”
老板说:“小秋要是认识的话要不就让他进来吧?穿着军装站我们店门口,待会客人都不敢进了。况且来者都是客嘛袁俏你再去拿只塑料凳来。”
他话音未落,袁俏就积极地起身去拿凳子了。
“算了,”秋池和小禾说,“我去跟他说吧。”
“要不要我陪你?”
秋池摇摇头。
夏末秋初,这几天气温不降反升,最高气温甚至攀至四十度以上,也就是这会儿太阳落下去了,气温才有所下降,只是空气依然还是闷热。
a1pha一身正式军装,在这种天气里站在室外,恐怕外套里面早就汗湿了。
他的皮肤晒黑了一点,面部轮廓线条也比从前更明晰了。电视新闻里媒体拍到的总是他不苟言笑的模样,挺括的军装把这个年轻人包裹得像个成熟的、完全褪去了青涩的成年男性。
可当秋池亲眼见到他的时候,却现他跟从前其实并没什么分别。
推开玻璃门,秋池下意识回避了他灼烫的目光:“……你别站在这儿了行吗?影响我们做生意。”
傅向隅没回话,还是那样的眼神。
“小秋,”身后老板叫了他一声,“没事儿,让人进来吧,也就添双筷子的事。”
眼看这人一脸倔样,赶也赶不走的样子,秋池终于让步道:“那你进来吧。”
得到他准许后,傅向隅终于走进店来,袁俏一边殷勤地帮他把蛋糕放进冷柜,一边好奇地问:“为什么买橙子蛋糕啊?池哥是属橙子的吗?”
他正要开口说话,秋池却忽然看了他一眼,于是傅向隅只好换了种说法:“我喜欢橙子。”
“好吧。”
他的座位被安排在老板跟袁俏中间,秋池的正对面,袁俏忍不住又看了他好几眼:“你是傅少将吧?傅向隅?”
“嗯。”
“真的啊?”袁俏激动得脸都红了,很大声地说,“我能跟你合个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