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牛就笃定了孙亦就是那偷酒贼,死活不肯松手。
“我不知道!”
孙亦手臂拧转一百八十度,沙牛感到手臂扭曲的疼痛立马收了手,孙亦感觉不到痛觉自然轻松,待沙牛松了手,孙亦便拔腿就跑。
孙亦扬起黄土洒向沙牛双眸,趁机跑的老远。
片刻,天边已经亮起一抹鱼肚白,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在沙地里追逐。
后方,沙牛虽落后一些,但正在以肉眼可见的度慢慢与孙亦拉近距离。
别看沙牛是个白鬓老人,但他可真值得上一句老当益壮。
其实,他也算是半个练家子,年轻时也练过几招几式,老了后锻炼也没停过,即便六十多岁了也一身腱子肉,更别说追一个十一岁的孩子了。
这个世道,谁还不练武功啊,只可惜,想要成为一个三品高手的门槛太高,想跨进去不止会武功就行,功力技艺不可或缺。
不多时,沙牛便追上了孙亦,并且一把将孙亦按在地上,“瘦猴,我倒要看看你所说的不知道是真是假。”
说罢,沙牛扛起孙亦,一脸愤恨的朝村子方向走去。
此时,窟洞外,一众村民竟窝聚一起,把窟洞堵的水泄不通,这些村民或是拿着干草叉,或是拿着锄头,又或是拿着斧子,个个气势汹汹,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其中,站在中间的胖妇人乃是钢蛋的妈妈,此人可是个不讲道理的泼妇,仗着丈夫是村中唯一的木匠,在村中是除沙牛家外地位最高的一家,其他村民都会讨好他们一家。
这不,钢蛋被打了,他妈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恶气,把村民都叫上抄起家伙事就要来讨个说法。
村民们没有什么愿不愿意的,都不敢怠慢了这一家人,怕日后自己这田里的工具坏了都没人修了。
钢蛋的爸爸其实是个假好人,表面假惺惺的说帮助村民不收取报酬,但一有事就翻旧账,不同意还威胁,村民们也就干脆顺着他们点,唯恐得罪了。
这一家人的脾性大家都知道,也懒得计较,互帮互助也没什么,只要不是什么过分的事,那都尽量满足吧。
“瘦猴!出来!”
站在洞外的一个中年男人喊道,他便是钢蛋爸,平平无奇,龅牙倒是和钢蛋一样。
一对夫妇站在队伍中间,面目狰狞,怒目圆睁,怒气全在眼中,似真有火一般。
如今,凌晨太阳刚亮出鱼肚白,风沙要小些,村民们此起彼伏的谈论声却很吵,与风沙吹拂的声音结合有些嘈杂,让人心烦。
钢蛋父母都没睡好觉,脾气当然好不了,自家儿子被欺负,这脸面都不知道往哪儿搁。
窟洞内,余战沙也一夜没睡,静坐于草席上修身养性,听见了声响便穿起布衣走了出去。
“大家来此,有何贵干啊。”
老余一脸讪笑,看着如此大阵仗,顿时就猜到了他们的来意,看来,那小子下手不轻。
“瘦猴呢?他把我们家孩子打了必须给个交代!”钢蛋妈满脸横肉乱颤,还没说个缘由就要人偿命般。
老余些许不适,便剐了那胖妇人一眼,“孙亦啊,走了,可能要几天才能回来。”
钢蛋妈被剐的害怕,没了之前的硬气,“那不行,他把我们家孩子都打的毁容了,他下半辈子还怎么找媳妇,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你们的孩子是叫钢蛋是吧。”
老余收起眼神,旋即笑了笑,这笑笑的阴冷,“我怎么听孙亦讲,是他先动的手,技不如人就不要这么欠,被打也是该。”
“你怎么讲话呢!”
钢蛋爸上前理论,脸都怼到老余面前了。
“难道你们家孩子没说吗?是他先拿石头砸的孙亦。”
余战沙冷笑道,向后小退一步,根本不想理会他。
钢蛋妈并未善罢甘休,“你有什么证据!”
钢蛋爸也跟着一唱一和,“对啊,你说啥是啥啊!快把瘦猴叫出来,我绝不罢休!”
“胖羊儿,一个叫胖羊儿的孩子目睹了一切,不如找他出来问问。”
老余依旧笑脸相迎,为的就是不想让事态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