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抚了抚盛长凝的头,从前红扑扑少女明媚的脸庞,如今变得苍白没有血色。
顾景舟拉了被子过来盖在她肚子上,道,“虽然现在已经七月了,可你病没好,要保暖。”
盛长凝想问问他的伤势,可她不敢。
就好像话一出口,就会变成关心,就会变成牵挂。
眼泪滚滚落下,盛长凝抬起手背擦一把眼泪,“我想回家。”
顾景舟皱眉,“你不想问问我挨打的事?”
盛长凝咬着唇摇头。
“我被爸爸打了二十军棍,你知道军棍长什么样吗,那么粗,那么长,打在屁股上……”
“你别说!!”
盛长凝捂住他的嘴,她手心里的香气一下窜进顾景舟的鼻子,他便笑。
“我以为你不关心我。”
盛长凝觉得难以承受,“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又不喜欢我,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种样子来!”
顾景舟一脸无所谓,“想做就做了,有什么为什么。”
“我从来都是这般自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怕是爹娘,也不能未经我允许动我的东西。”
“爸爸他要打就打,头可断,血可流,男人气节要有。”
盛长凝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什么气节,什么头可断血可流!你,你这样做,夫人一定会对我有看法!”
顾景舟眯了眯眼,抬手抚上她的脖颈,把她拉到自己面前,“你喜欢我?”
“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在意我妈怎么看你??”
盛长凝张口结舌说不出话,只好气闷道,“那你让我回家,我保证再不在意夫人怎么想我!”
顾景舟看了她一会儿,就势和衣在床边躺下,然后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盛长凝脸上写满了抗拒。
顾景舟叹息,“我受了伤,又忙了一整天,我好累。”
“盛长凝,就一晚上,你今天别闹,我保证不会对你做任何事,好吗?”
顾景舟说着,熄灭了床头灯。
盛长凝在黑暗中呆坐了半晌,小心翼翼的在顾景舟身边躺了下来。
谁知顾景舟比她更快,一把将她搂入怀中。
“别动。”
顾景舟给她盖上被子,“我只是想抱抱你。”
夜更深了。
四周万籁俱静,盛长凝可以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她觉得迷茫,这对她来说太危险。
“你,真的不要紧吗?”
顾景舟嗤笑,“不过二十军棍,不算什么。”
“我告诉你,这打屁股是个技术活,要生要死全都可以随意掌握。”
“我爸也就给我妈做做样子,他不会真下死手的。”
盛长凝觉得难过,“对不起,我老是给你惹麻烦。”
“自从你认识我,一件幸运的事都没有生过。”
顾景舟笑,“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盛长凝鼓足勇气,“少帅,我们就到这里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