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有本事你就一辈子都把我关在府里。”司马非气呼呼的随手拿起桌上的一辈子直接摔在了门上,砸的四分五裂。
一生气,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朝着一旁走去,由于身体的重量,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的,就好像随时会摔倒在地上一样。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椅子发出“吱咯”的声音。
几个护卫站在门外,一个个绷紧了神经,要是公子从他们手上跑出去了,那他们几个可就真的完了。
后半夜,一个护卫实在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回头看一眼,见屋内油灯还亮着,不免有些头疼,这公子已经试图跑了五次了,好在每一次都被他们给拦了回去。公子可以失败很多次,但是他只要成功一次就跑出去了;他们却是一次失败都不能有,一旦让公子溜出去,他们几个的小命可就难保了。
突然,几颗小石子分别从远处射来,分别击中在他们身上,还不来及呼救就尽数倒在了地上。
紧接着两个青年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北荒王落无垢身旁还跟着一个年轻人,长着一张白皙如雪、宛如女子般的脸蛋。落无垢手里还拎着几壶酒,他跟李存谙俩人对视了一眼,都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李存谙上前一脚就将房门给踹开了,房间里正在生闷气的司马非冷不伶仃的被吓了一大跳,若不是体重的原因,只怕是早就跳起来了。
司马非正要发火就看见站
在门口的李存谙和落无垢,脸上的怒气立马就消失的无隐无踪,立即冲着落无垢飞奔而去,张开双臂,想要一把抱住他。
看着朝着自己扑来的司马非,落无垢跟李存谙低头直接从司马非的手臂下钻了进去,司马非一时扑了个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痛的哎哎的叫了好几声。
落无垢跟李存谙俩人没有去理会他,走到桌子旁就坐了下来,将拿来的酒放在桌上,李存谙从怀里掏出一包油炸花生米来。
司马非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幽怨的朝着他们走去,嘴里嘟囔着:“你们这两个小没良心的。”
“我还没良心啊?我知道你们俩被关在家里不让出门,特意带着好酒来慰问一下你们,你还跟我说这话,谁没良心啊。”落无垢将一颗花生米扔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没好气的回了句。
司马非先是笑了笑,随后又一脸疑惑的问道:“瑾冉呢,你们怎么没有带她过来?”
“我跟老落去过丞相府了,可是丞相府戒备森严,林老头手底下有多少高手你又不是不知道。感觉林老头今晚加强了丞相府的戒备,怕是担心老落将瑾冉拐到北荒去一样。”李存谙耸了耸肩,颇有些无奈。
“我会干那样的事情么?”落无垢没好气的看着他们俩翻了翻白眼,但看到他们那眼神后无奈的改口说道:“北荒不比帝都,那边条件艰苦,风沙又大,我带她去北
荒干什么?还不如好好的留在帝都,将来寻得一如意郎君,相夫教子,一生平平安安的。”
李存谙跟司马非俩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那儿静静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仿佛是在说“这话你自己信么?”
“你们俩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说的都是心里话啊。”落无垢看到他们俩的那副表情没好气的回了句,然后打开一壶酒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大口。
李存谙也打开一壶酒,喝了一口后望着眼前这个早已名动天下、权势滔天的年轻藩王,自己的好兄弟:“你可知,你北征这些年,每逢十五,几人都会去护国寺上香为你祈福。瑾冉对你的心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难道你会看不出来。”
落无垢听到这话沉默了,他自然清楚,可是他对林瑾冉的感情就跟对李存谙、司马非他们是一样的,完全没有别的念头。
司马非见他低头不说话,便开口说道:“你现在已经是天阳最有权势的藩王了,你完全可以向陛下请旨赐婚,我就不信林老头敢违抗圣命。”
“瑾冉于我而言,只是如妹妹一般的存在,我绝无其他想法。”落无垢抬头看着他们俩,淡淡的说道;俩人听后都沉默了,片刻,三人全都举起了手里的酒壶碰撞在了一起。
“司马,你这体格真的要改变一下,对你的健康没什么好处的。”落无垢说完从怀里掏出两本黑色封面的书来,扔在了桌上
,一边喝酒一边说道:“这两本都是北渝皇室收藏的功法,你们俩可以拿去偷偷修炼,比你们现在练得那些好太多了。”
“话说,老落,你现在已经是什么境界了。我之前可是听说了,你跟北渝皇室的第一高手,闻名天下的第一快剑北辰一朽交手;愣是将他斩于剑下,那可是清灵境中期啊。”李存谙将书收进自己的怀里后望着他满是好奇的问了句。
“还能是什么境界,不算高也不算低呗。”落无垢耸了耸肩。
酒过三巡,司马非早就喝得有些迷糊了起来,他红着双眼,眼泪鼻涕全都流了出来。他看着落无垢问道:“落哥,你这次北荒是不是就很难再回帝都了?”
“……”落无垢看到司马非那副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多年的沙场征战使得他性子更加沉稳、情绪更加内敛;“王朝的规矩,所有藩王无诏不得擅自返回帝都。”
“老落,你等着,我们以后一定会去北荒找你的。”李存谙也哭了,毕竟他跟司马非俩人就像是被养在温室里的花朵一样,没有经历过什么,更加没有面对什么挫折。
等李存谙跟司马非醒来的时候早就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俩人躺在床上,桌上还遗留着昨晚喝光的酒壶,而落无垢早已不见了踪影。他们俩知道肯定是落无垢在他们俩喝醉后将他们放到了床上后便一个人离开了,此时的落无垢估计早已
经出了帝都城。
司马非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李存谙,哭着说道:“落哥走了。”
李存谙抱着司马非,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安慰道:“没事,等咱们俩长大了,咱们就去北荒找他。”
林瑾冉独自一个人站在帝都城的城头,她苦苦哀求了父亲一夜才得以出来的,但是只能躲在角落悄悄望着落无垢远去。她就一个人站在城头望着远处,落无垢的车队早已不见了踪影,可是她还是站在那儿,直到晚上才悄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