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淑惠打了一个哈欠,神色稍带疲倦,她疑惑:“出了什么问题吗?”
姁妤意有所指:“怕有问题”
荣淑惠听懂了姁妤的暗示,沉吟片刻,说:“也好”,她压低声音,“反正没事,你看看能帮着羡斯哥哥干点什么,多留一会儿”
姁妤正有此意,她点点头,说:“小姐有什么东西想要给杨公子的嘛?”
荣淑惠娇羞地一笑,说:“你把我前几天绣成的香囊送给他”
姁妤一笑,说:“好嘞,保证让杨公子拿着小姐的「相思意」”
荣淑惠羞愤地打了姁妤一下。
“这几天总是困,我睡一会儿”
姁妤一边为荣淑惠铺床,一边说:“我也觉得最近有点奇怪”
她没有讲手腕红痕的事情。
烈日,碧空。
花香鸟语,心旷神怡。
姁妤摇着留青竹柄团扇,慢悠悠地拐进烟鹭酒肆。
她走上二楼,进入雅间。
静静等待。
一炷香,来了两位客人。
一男一女。
男子一表人才,丰神俊逸。
女子温婉贤淑,皓齿明眸。
姁妤站起身,迎上去,刚想开口,便听得女子说:“姁妤妹妹,许久没见了”,她拉着姁妤的手,拿出一个匣子,“自上次见,我就对妹妹喜欢的紧,唐突地给妹妹选了一副手镯”
说罢,雨潇将匣子捧给姁妤。
姁妤愣一下。
姁妤,妹妹?
妹妹?
她之前都管自己叫姁妤姑娘的。
姁妤飞快地瞟一眼旁边含笑看着二人的丰时升。
只见,上次姁妤送给丰时升的白玉连环佩,正挂在他的腰间。
这是过了明路的意思。
等到萧亭尘倒台,荣淑惠与杨惟诚私奔后,姁妤就可以嫁给丰时升做小夫人了。
姁妤眉开眼笑。
果然,以她的姿色,只要稍露出一丁点依附的意思,多数男人都会同意的。
姁妤将匣子打开,取出玳瑁镶金嵌珠玉镯,戴在腕上。
玉连环。
玉手镯。
信物交换。
不多时,她便是丰时升的人了。
能够脱离萧亭尘,姁妤开心地晃动手腕。
叮叮当当。
玉镯与金镯相碰,声音清脆。
姁妤请丰时升和雨潇入席。
丰时升先坐与主位,姁妤和雨潇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地坐下。
姁妤改了口,她说:“羡斯公子,我家小姐让问,还有什么是我们能做的”
丰时升微微一笑,说:“一切已准备妥当”,他挑挑眉,“不出五日”
姁妤颔首,说:“多谢公子搭救”
“哪里的话。淑惠是我儿时的玩伴,又差点做了我的夫人,这个忙我定会相帮”
姁妤笑了笑。
丰时升仗义出手帮助荣淑惠脱离苦海不假,只怕,他也是对萧亭尘当年仗着是皇亲国戚硬拆了自己与荣淑惠的青梅竹马之姻怀恨在心。
如今,一切虽已物是人非。荣淑惠与杨惟诚约定终身,丰时升身边有了雨潇和阑秋两位体己人。二人无再续前缘的可能,只是,这口憋了多年的恶气,一定要出。
听闻荣淑惠成亲当晚,丰时升决绝地离开丰家。一走,多年了无音讯。再回来,已是富甲一方的药材商。去年捐了一个官,做起了七品文散官,还搭上了官盐这条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