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宓避嫌,站在上司面前腿打颤,反应过来就找借口溜了,张合连鲜花饼都没来得及给她塞。
今日只算是朋友相聚,他没想到张飞会提前回来,想问对方怎么近日不见人影,又觉得像是在打听别人的私生活。
好几次张开嘴唇不说话,弄得张飞直接没了耐心,凑近挨到他唇上,衔住了他堪堪露出的舌尖。
再多念头都被这个吻打乱,对方急切地夺去他所有呼吸,在他能够感触的地方肆意横行。
意识沉沦之际得到一丝解放,睁开朦胧的双眼,看见面前张飞像蛇一样幽深的双瞳,不自觉往后瑟缩。
随即下巴便被对方粗糙的指根固定住,那热得让他魂魄迷离的嘴唇再次碰了上来,吻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深入缠绵,似乎存了心要把他搅乱,始终在又快又急地侵入。
连带着身体无限地接近,他双手能直接碰到张飞的肩膀。
可惜再怎么挣扎都只是让两个人看起来衣衫不整地纠缠在一起。
他的行动根本憾不动对方分毫,只能任由张飞将他完全吞噬,拉进烈火延绵的深渊。
气喘吁吁地分开,指尖都在发抖,他衣衫凌乱不堪,领口大咧咧地敞着露出里面的皮肤,头发也散了,鬓边那朵芍药不知道什么时候落进了面前人手里。
张飞正目不斜视地盯着他,用拇指蹭去他嘴角的水迹,“你怎么没问我。”
“我…”张合喉咙发干,近乎麻木的唇舌发不出完整的字句。
“你也喜欢我吧。”张飞肯定道。
隐藏的心事被戳穿,张合紧绷得浑身都僵硬起来,立马被张飞一掐后颈,整个人又软了。
脸上烫得要烧起来,根本不敢抬起头来直视张飞的眼睛。
“张合。”停在脖颈的手强迫他抬起脸。
张合难受得眼眶发酸,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刚毅的底子,眨眨眼睛泪水就滑落下来,打湿了脸颊。
别开脸强装镇定,听见了对方的声音:
“没有回头路了…”
一墙之隔11
最后看他太可怜,张飞还是放过了他,拢好他的衣服,去院子里打水给他擦干净了脸。
坦白说先前看见他与甄宓混在一起,确实不怎么高兴来着,况且太久日子不见,原本就揣了些不好往外说的心思,所以才那样冒犯。
张合听完耳朵红透,想计较也没心思计较了,随他去厨房准备下午的饭,在旁老老实实做起了尾巴。
院子里那棵桂树已经隐隐约约泛些芳香,晚间躺在下头吃着花糕、乘着清风,再惬意不过。
眼下张飞回来,他还能肆无忌惮躺在摇椅里睡,不用再担心后半夜忘了回屋,在院子里惹上风寒……
如今两间院子里的人来回串访成了习惯,就显得中间立起的那道围墙格外多余。
倘若没有墙,两间院子就是一间,管他们怎么折腾到最后肯定还要凑在一起。
倘若还有墙,不管白日在谁家用饭,晚间在谁家睡觉,到某个时候还是要分开。
张合脸皮薄,很多话不好说出来,张飞也神经迟钝,一般没碍到他的事,给他八百年也不会注意那些细节。
别无他法,只能张合自己解决。
某一日张飞去集市买菜,独留张合一个人在家,于是拾几件趁手工具折腾了一通。
等张飞回来就看见两间院子中间那道墙体塌了,检查完他浑身毫发无损,便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只见那瘦的风都能吹走的人大言不惭道,“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把墙压塌了。”
张飞自然没信他鬼话,觉悟出他那点心思也没拆穿,一声不吭把坍塌的墙体收拾了,顺带帮他搬了个家。
这之后两人便顺理成章住上了一间院子,吃用一张桌,同眠一张榻。
再也没有那堵墙。
这年腊月过节,甄宓夹着尾巴来过一次,看到院子中间空荡荡的,也好奇问了这个问题。
张合憋红了脸不好回答,还是张飞回答的她,“不小心用矛扫到,便塌了。”
此后他俩待的那个组织内便盛传,张飞的蛇矛上能劈山,下能开墙,穿人必死。
让他本就不太乐观的人际关系雪上加霜。
不过万幸,没多久就新来了个发间戴花的漂亮美人,整日同他厮混在一起。
起初大家只是觉得这是作为上级的职责。
毕竟带新手嘛,出任务途中难免出现差错,有个老手跟着解决很正常。
后来多了就发现,那两人相处之中,平时只会板着一张棺材脸的上级居然会冒出几丝温情,甚至在给对方收拾烂摊子这种事上,过于没有底线。
楼里就有些闲言碎语,说那个新来的靠美色诱惑上级,还经常大半夜约上级一起出去看月亮什么的。
这话也不知道怎么传到了甄宓耳朵里,为了维护好友名誉,她自然义不容辞跳出来以人格担保没有这回事。
直到后来自己也不确定地去询问张合,看见他被张飞掩在角落里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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