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白雾浓浓。
边城之外,极北冰原。
……
“这小子怎么还不醒?”
“是啊,都第三天了。”
冰屋里,白玉京和甄阿真正一脸无奈地凝视着赵扶摇。
赵扶摇闭着眼睛,蜷缩着身体,正抱着他那两柄剑酣睡。
现在是冰雨下完以后的第三天。
据王长生说,从下雨开始,赵扶摇就一直在舞剑。
雨停了以后,赵扶摇的剑也舞完了,但他也由此开始沉睡。
他这一睡与寻常人的一睡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最多就是睡得深沉。
起初,他们三人都以为赵扶摇是劳累过度,就没有多管他。
可现如今,三天的时间都过去了。
那身着漆黑羽袍的青年还是没醒。
他一直沉睡着。
看上去……他似乎是累了,又似乎是受了什么诡异的怪伤。
“吼——”
冰屋之外,传来阵阵低沉的狮吼声,震人心神。
那是赵扶摇的御兽火狮在嘶吼。
它之所以这样,就是因为这里还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
那是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
他身着一袭漆黑大袍,腰间佩有一柄青黑长剑。
长剑古朴,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特殊之处。
这个人似乎只是个普通的剑客。
但无论是人是兽,只要见了他,都会本能地心生恐惧之意。
白玉京和甄阿真就是这样。
守在外面的王长生也是这样。
就是因为这种源自本能的感觉,白玉京和甄阿真才不愿面对这个人。
面对这个人的到来,他们巧妙地选择了回避,在冰屋里照看赵扶摇。
王长生的选择是迎难而上。
他知道这个中年男子一定极不简单,也猜到自己应该不是人家的对手。
但这个男子曾说过,他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赵扶摇。
事关赵扶摇,王长生绝不会袖手旁观。
在这三天里,他始终守在冰屋之外,不让那个中年男子前行一步。
在王长生看来,这个中年男子太过神秘也太过危险。
若是贸然让这个人见赵扶摇,说不得真要出什么事。
为了赵扶摇的安危,他坚持守在这里,拦着这中年男子。
奇怪的是,这中年男子竟也不曾表露过任何强硬的态度。
他说不要靠近,这人就不去靠近。
他说要等下去,这人就默默等着。
如今,三天的时间过去了。
这中年男子依旧在等,不曾变过长大。
王长生都快熬不住了。
这三天以来,他可是从未合过眼。
“大叔,你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终于,王长生忍不住了。
他看向那个儒雅的中年男子,直接开口问,很是直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