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
姜澈发现他特别喜欢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弄得人生气又好笑。
真是讨厌死了。
虞清说着不走,晚上吃完饭就抓起姜澈,偷偷转移到另一处地方。
这边的地界更好些,安保措施很强,只是天一黑看着怪怕人的。
“那我上班怎么办?好远啊。”
平时出门走两步就到了,现在不太方便。
虞清沉思片刻:“我们现在在逃命,你还惦记工作?”
姜澈恍然大悟,对喔,这还上个鬼班。
虞清搓着他的笨脑袋,连累姜澈,他本是很愧疚的,但笨东西一点也不介意,搞得他有些想笑。
“和我在一起很麻烦吧。”
“不麻烦,比上班有意思多了。”
“”
虞清彻底绷不住,扑在沙发上,用抱枕挡着脸笑。
他们都是神经病。
姜澈被他笑得不明所以,凑到他肩上,咬咬他的耳朵:“你笑什么呢?”
“你不怕我杀你灭口?”
虞清翻了个身,任由姜澈趴在他身上,姜澈避开他胸口的伤,懒散地靠着他,“那你灭吧。”
能活就活,不能活拉倒。
虞清没说话,两人安静地依偎着,月光洒在窗前,城市美景尽收眼底,姜澈来了这么久,根本没时间去逛逛,虞清则是对任何地方都不感兴趣。
他只想在自己的画室、公司、家里待着,其他地方长什么样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两只折了翅膀的鸟儿,在最不了解的地方相识,从陌生到羁绊。
虞清攥着姜澈的头发,把人抓到面前,想亲就亲。
姜澈摸着他胸口的伤,轻柔地回应,他至今不明白爱是什么滋味,他们是最不标准的恋人,却谁也离不开谁。
他只知道,他在亲吻世界上唯一一个会牵挂他的人,唯一一个他想牵挂的人。
全世界都没有虞清重要。
虞清松开他,“你真不怕死。”
姜澈一本正经地嗯了一声,“从我上飞机那天之后,每过一天都是赚的。”
虞清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他,还要怎样才能拥有安宁的生活呢?
罪恶的出身,逐渐肮脏的双手,他的一切都被父亲弄得污糟不堪,只剩下怀里的姜澈一尘不染。
除了姜澈,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
他必须好好安置姜澈,不能让他跟着自己到处跑。
“你的父母没有再找你了吗?”
“偶尔会找,我都敷衍过去了。”
他不会再向他们做出任何回馈,养育之恩已经还完了,不会再帮忙养弟弟妹妹。
他只活这短短几十年,谁也不欠谁的。
“嗯。”
虞清再次凑近,这次亲吻格外细腻漫长,姜澈突然很困,强撑着想抬眼看看虞清,只是模糊地看到他秀气的眉眼,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虞清松开他,把人圈在怀里,像是看一只打盹的猫,时不时顺一顺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