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成風:「……」
「你想得倒美。」拂袖就走。
被留下的鄒言蹊還在喊:「這有錯嗎?我的夫人我當然要一心一意,我既心有所屬,就不能再耽誤別人,也不能哄騙欺瞞別人,我跟他沒感情,也不會同他成親,就是再添十個人與我,我也要退親的。」
夏成風突然停下腳步:「要是別人哄騙、欺瞞你呢?」
「還沒人能騙得了我。」鄒言蹊十分自信。
夏成風眼神閃爍,無語了一下。
以鄒言蹊的聰敏,確實似乎什麼謊言在他面前都無所遁形,除了……
和靖寧侯府聯姻的事,在鄒言蹊心裡大概真的什麼都算不上,靖寧侯府四個字在他心裡只等同於退親二字,其他一概不知不聽不問。
甚至連靖寧侯姓甚名誰,都未必知道。
鄒言蹊笑了笑:「要是真心相待,有什麼不能說出來呢?你要問我什麼,我都會說的,你要盯著我,要看我的一舉一動,都隨你。」
他挑了挑眉,湊上去說:「脫光了給你看也行。」
夏成風臉紅了,聽鄒言蹊還在問,伸手從背後抱他,十分溫柔:「好不好啊?」
「不、好!」夏成風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
鄒言蹊卻把下巴搭在他肩上低低的笑。
「你要親自去京中給皇上復命嗎?」
「嗯。」
「我這幾天就量完地了,成州的地圖也完成了,我跟你同去,我親自去靖寧侯府退親。」鄒言蹊說。
夏成風沉默。
鄒言蹊以為他不信,放緩了聲音,語氣堅定的說:「你放心,我會直說,不會給侯夫人轉圜的機會,再上表朝廷,親自向靖寧侯府請罪,就是靖寧侯也不得不接受。我不同侯府聯姻,與任何人都沒有關係,只是因為鄒言蹊天性風流浪蕩,不思進取,紈絝無能,難堪大任,辜負侯府的信任,與侯府公子實難堪配。」
夏成風回頭看他,臉碰到他的下巴,看見鄒言蹊在玩世不恭的外殼下包裹的執著和認真,看見鄒言蹊堅定的眼神。
「在渝州的時候,你說你曾見過他?」
「見過。」鄒言蹊說,「很小的時候,他那時候更小,應該早就忘了。」
「你當時說你對他念念不忘,絕不退親,至死不渝?」
「??」
那不是他為了拒絕郡主的託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