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他一眼,“我要买卫生巾。”
6濯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你肚子疼”
“嗯。”“你先去车上歇着,凉快一些。”
6濯扶着她到了车边,掏钥匙解锁,拉开车门,待她上了车,他递过车钥匙,“你平常,用什么品牌的。”
他摸了摸鼻尖。
伍清舒一眼看出他的不自在,“随便都行,应急用用。”
6濯点点头,“那你等我一会儿。”
这附近不至于过分荒凉,走几步路便有市。
6濯去了十来分钟,提着一只黑色袋子回来,手里还拿着一盒药,布洛芬片,“不知道有没有用你试试吧。”
“谢谢。”
他递过黑色袋子,“问了一下市老板,她推荐的绵柔,薄说比较透气。”他似乎努力使这番话的语气显得平淡。
伍清舒没忍住扬了一下嘴角,“谢谢。”
她拿水漱过口,吃了药,回印厂借用了洗手间。万幸今天穿的黑裙。
回到车上,6濯问她,“好些了吗”
生效没那么快,但她说,“嗯。”
回去路上,6濯看她,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直接说。”
6濯顿了一下,平静地问“你有男朋友,是吧”
“算不上。”
“上回送你回家,等你家小区门口的人”
伍清舒恹恹的,“我知道你说的是他。算不上。”
“那你们是”
“这好像跟你没有什么关系。”
6濯微微抿唇,不再说话了。
“抱歉。”过了会儿,伍清舒出声,“我不想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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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棠生日的隔天,伍清舒感冒了,到中午有点烧。
她交代了工作,原本准备一个人静悄悄回去,但6濯现了,说什么也要送她。
送到了楼下,她让6濯回去,他不肯,泊了车直接过来绕到副驾,打开门,捉着她的手臂将她一提。
换平常她该骂人了,但今天实在没力气。
而且他皮肤微凉,挨着叫她热气也好像消退两分。
6濯扶着她上了楼,又是买药又是烧水,她服了药,晕晕乎乎地躺在沙上,说想吃冰淇淋。
“等你好了再吃。”
她好像觉得委屈,眉头紧皱,他摸摸她的额头,“我去给你买点水果。”
伍清舒迷迷糊糊睡着了。
醒来时烧应当是退了,但四肢力气耗空。
她睁眼,看见的是6濯坐在地毯上的背影,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t恤,肩膀平阔,他有种年轻男人的清瘦,但并不显得瘦弱。
她没出声,是因为懒得。
而没一会儿,6濯便转过头来,可能是习惯性动作,确认她的状况。看见她睁着眼,他顿了下,“醒了。”手背探过去,温度相差无几的触感,“烧好像退了。”
他懒得跟人计较,有时候遇到矛盾宁愿回避,真伤害到了自己的利益,他会用头脑,用迂回的方式讨回来,但绝对不会跟人动手。
6濯霍然坐起身,然而另外一种情绪又使他暂且按捺不动,“我妈在家。半夜我出门会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