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世南和盖文达闻言,仔细一想,便也已是理解孔颖达的想法。
相互看了彼此一眼,两人冲孔颖达皆点了点头。
“颖达,你说得对。”
“先秦之时,百家争鸣,儒学融会贯通,海纳百川,才形成了八家之派,辉煌一时,就算李斯建言,焚书坑儒,可我儒学之大树,仍是繁盛之巨冠。”
“到了汉朝,董师建言于皇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方有我儒学之一统。”
“如今,已是有八百多年。”
“八百年啊,时光滚滚,浪花翻腾,我儒学,也该有如此一劫了。”
“或许,民学的出现,对吾等,也是一个机会啊。”
“儒学,犹如祖凤,浴火重生,想必定所散出的光芒,比八百年前,更盛,更耀眼!!!”
虞世南缓缓道。
盖文达深以为然。
两人齐齐告辞,立马组织各夫子,各学学子,准备一同参加神仙里之春耕开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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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蒙亮。
当明德门再打开的那一瞬,乌央乌央的人群,马车,竟好似堵塞了的堰塞湖突然被捅开一般。
早就已是等待在明德门外的运输马车,也是万万没有想到,过去了繁忙的冬日,都已到了开春,生意竟然还会如此火爆。
一时间,马嘶人叫,好不热闹,瞬间就把清晨的些许寒气,给冲的干干净净。
而后春风起,便只剩下一派欣欣向荣,生机勃勃的景色了。
“国子监的学子,不要走散了,今日虽是前往神仙里听从张祭酒讲课,但,吕氏春秋曰:孔子之劲,举国门之关,而不肯以力国!”
“子更曰:要立志求道,立足于德,行事靠仁,游乐于礼、乐、射、御、书、数六艺之中!”
“我们虽是研究学问,但,身体之强健,却也是万万不可耽误,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一同拉练于神仙里,莫要只记圣贤书,而却忘了自身之体魄!”
孔颖达驾车来回游荡于国子监队伍前后,手持马鞭,高吼道。
他头顶儒冠,身着儒袍,颇有上古儒者之风。
君子六艺的驾车,更是所展现的淋漓尽致,偌大的马车,穿梭于人群之中,度却丝毫没有影响。
虽说国子监的学子里,出了一声声的哀嚎,但,孔颖达的话,没有人不敢听。
也不得不说,国子监学子,这群可以说是大唐地位最高的读书人,列阵而行,尽管松松垮垮,可统一的儒者之袍,却也显现出了不一样的风采。
“哈哈哈·······天下难事必做于易!”
“此乃道德经之道训。”
“吾玄都观虽是潜心向道,一心成仙,但,打开视界,解惑于心,知阴阳之变化,明五行之轮回,也是可帮吾等飞升的道理,今日张祭酒开坛讲道,汝虽为民学之魁,可圣人训,大道为简,至理相同。”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吾等奔走向秦川,劳其体肤,听民学魁之开坛,明智于心,未免不是一场修行,如此盛世,怎能错过!”
随着一声嘹亮的道号响起,李淳风身披紫袍,带着一群道士,也朝着神仙里奔去。
“阿弥陀佛!”
“万物一!万物一!民学魁于佛门有缘!更况且,春日乃一年之计始,民学魁于春天开坛讲道,贫僧,怎能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