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纾俞刚喝完药,嘴唇还温热水润。
做完坏事,很快侧过脸,眼睫翩跹。
躲避冉寻探寻的视线,走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
言语与行为不符。
言语在推拒,行为却是蓄意引诱。
冉寻简直想钻进游纾俞的心里看一看,究竟哪句是真,哪句又是假。
若说表达上可以撒谎,行为就一定遵从本心吗?
她觉得女人始终在编织一个瞒天大谎,但又时不时露出些破绽,勾她深入,怕她真就走了。
冉寻决定听游纾俞的话,起身,我回家了,早点休息。
呆在这里一天一夜,早已经逾越她给自己设置的暧昧限度。
回到业主稀少,静谧但空荡的居处。
冉寻坐到琴凳上,照例练琴维持手感。
只是静不下心。
琴音便也如实将内心世界袒露,听着让她直皱眉。
索性直接进中场休息时间,抿了口水,开始复盘。
不该是晚餐的问题。
否则那家餐厅,为什么单单游纾俞吃了反胃,她却和没事人一样。
冉寻回想电影开场前,游纾俞与她一前一后入座。
这之前,其实是并没有什么异常的。
直到她奇思妙想,以为她们够熟,仰头给了女人一个隔着口罩的亲吻。
所以,大抵是她没有节制的亲密举止,让游纾俞作呕?
依旧说不通。
手指残存湿软触感,女人刚才吻过她的指尖,双眼湿漉,显然极真诚。
冉寻点了烧烤外卖,决定打电话摇人,证实自己的猜测。
荔荔,你忙吗?来我家好不好,帮我个忙,请你吃夜宵。
半个小时后,梁荔到了。
进门后,曳着长裙,轻啧一声,我是那种会为了一顿烧烤就颠颠跑来干苦力的人吗?
怎么还有人以反问句给自己下定义的。
冉寻想笑,但抿唇忍住了。
毕竟还得求人办事。
她是有一套话术的,哄梁女士心花怒放。大朵快颐后,开始主动往自己身上揽任务。
谢谢荔荔,你真好,按照我说的来就可以。冉寻嘴甜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