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大家早就看不惯陆洪山了。
只有陆洪山自己知道他现在有多么痛苦——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就像是被铁锤一点一点凿碎了似的,并且仿佛还有一双大手伸进了他的脑子里,疯狂地搅动他的脑浆。
他甚至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死了,所以发出来的哀嚎声越来越凄厉。
孟瑾初觉得聒噪地皱了皱眉,声音冷冽道:“吵死了,真该把这根针也给你扎上去,让你发不出任何声音。”
说着,她还真的展开了行动,没有一丝丝的犹豫,将捏在手里的那根银针,扎在了陆洪山耳后的一个穴位上。
瞬间,陆洪山再想发出痛苦的哀嚎就变得非常艰难了。
瞧见这一幕,在场的村民们都惊呆了。
他们知道孟瑾初懂医术,没有想到她的医术竟然这么好!
几针下去就能让陆洪山变得跟个瘫痪似的,甚至一针下去就能把他变成个哑巴。
这针灸的技术该多厉害,才能做到这种程度啊!
排在第一位的大娘小心翼翼地朝着孟瑾初问道:“北沉媳妇,你这样扎……不会把你二叔扎死吧?”
此话一出,在场的其他村民们的目光全都齐刷刷地落在了孟瑾初的身上,他们也有同样的担心。
陆洪山纵然很可恶,但罪不至死啊!
孟瑾初盈盈一笑,道:“大娘,放心吧!我是医生,只会用针灸救人,不会用针灸扎死人,我只是暂时让二叔消停一会儿,他不会死的。”
“那就好,那就好……”
大娘和村民们都长舒了一口气,大娘好心提醒孟瑾初:“我主要是担心你,还这么年轻,为了惩罚你二叔这样的人,犯了法可不行啊!”
“谢谢大娘,不犯法。”
孟瑾初的笑容自信又大方,她还特意朝着在场的众人暗示般开口:“也请在场的乡亲们给我做个见证,我这是在给我二叔扎针治病,不是在伤害他。”
一个机灵的年轻人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忙附和道:“孟瑾初同志,你放心,今天我们大家伙都是你的证人,毕竟你也是为了咱们大家伙都能顺利看上病。”
众人也回过神儿来,积极响应。
反正孟瑾初同志是他们栗州村唯一的医生,她说是在给陆洪山治病,那就是在给陆洪山治病。
“谢谢大家的支持和理解。”
孟瑾初表示感谢地朝着在场的村民们鞠了一躬,然后就号召众人:“那就麻烦大家重新排好队,咱们继续开诊。”
队伍很快就重新排好了,接下来的一切都进展顺利,没有再出现像陆洪山那样故意找茬的人。
毕竟,孟瑾初已经用陆洪山杀鸡儆猴了,谁找茬谁就是下一个陆洪山,众人都敬畏孟瑾初手里的银针。
日落西山后,孟瑾初才把最后一个看病的村民送走。
她伸了个懒腰,从接诊椅上站起身来,缓缓走向死猪般躺在地面上的陆洪山。
彼时,陆洪山浑身上下只剩下一双眼珠子能动,他目眦欲裂地瞪着孟瑾初,表达着自己的愤怒和不甘。
孟瑾初却乜斜着眼睛睨着他,眸底不屑又淡漠,冷声警告:
“二叔,这次只是一个警告,如果再有下次,我手里的针只会比今天扎得更深,以后再想从我们家北沉手里用砖,记得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