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被他这句腾太太弄得脸颊微微泛红,故作镇定地将他衣服的扣子系好,又将白粥端上来,说:“吃点东西吧,不然胃该不舒服了。”
腾嘉与坐起身子,却没有接过白粥,像是撒娇般,“你喂我。”
虞疏晚直接将白粥塞在他手里,说:“我还有工作要忙,你先自己吃,吃完放床头柜就行。”
她不再看他,起身走到写字桌前开始处理工作,腾嘉与也没多说,默默吃粥。
片刻后,虞疏晚听不见他那边的动静,侧头去看,见他已经吃完粥,躺在被窝里继续睡觉。
她扇了扇有些发热的脸颊,对着镜子扑了点粉底,看起来自然了一些。
“真是个大少爷,这么娇气。”她小声嘀咕着。
想起上大学那会儿,虞疏晚生病的时候,躺在他家的沙发上不肯起来,腾嘉与直接将她抱起,上楼梯,走到这间卧室将她放在床上。
那时候的床榻还不是现在这个圆形大床,是暗色系丝绒方形床。
那时候她生病,他照顾的无微不至,现在换成她照顾生病的他了。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张妈过来叫她吃早饭,她下楼去了。
等她吃完回来的时候,看见腾嘉与不在床上,喊了几声,没人应,她走到长廊里喊他。
经过卫生间时,听见里面哗啦啦的水声。
她推开门,看见腾嘉与在浴池里洗澡,于是又关上了门。
等他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领口的扣子没系好,松松散散地贴在他的胸膛,健硕优美的胸肌若隐若现。
虞疏晚见他走过来,对他说;“刚退烧,你怎么又去洗澡了,万一再发烧了怎么办?”
“晚晚,你真的很关心我。”腾嘉与走进她几步,深邃的眼神盯着她。
虞疏晚才发现自己是有些过于关心他了,却不肯承认,“得了吧,你发烧感冒,我和你同住,第一个遭殃的就是我。”
腾嘉与嘴角一弯,将干毛巾放在头发上擦着,似无意见的一句,“那怎么办,已经被你看光光,你就得对我负责。”
“你瞎说什么?我可没有。”虞疏晚顿时涨红了脸,走到写字桌前,背对着他,不敢与他对视。
“难道昨晚把我从浴室里捞出来并且换上睡衣的人是张妈?”腾嘉与反问道。
“是李秘书,我叫他过来帮你弄的,你那么重,我怎么可能搬得动你。”虞疏晚咬着下嘴唇,就是不肯承认。
“哦。”腾嘉与忽然走过来,从她身后搂住她的腰,说道:“你既然没管我,又怎么会知道我很重。”
他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脖子处,令她顿觉微氧,脸上的红晕都要飞到耳根处了。
虞疏晚挣脱开他的双手,转身看向他,说:“你别离我太近,把感冒传染给我怎么办?今晚你自己睡,我去客房睡,安全。”
她说完就跑出去,找张妈去收拾一下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