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嘉与听后,沉默片刻,并没有急着做出回应。
虞疏晚新做的美甲把衣角都捏出皱褶,她抬眼想观察他的神色,却发现他正盯着自己。
“和我结婚,就这样不愿意?”
“难道你愿意和我结婚?”
“我愿意。”
腾嘉与的话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目光紧紧地盯着她,这让她心跳忽地漏了一拍。
“你是因为我当年的不辞而别,在惩罚我吧?”
“你居然是这样想的?”
“不然呢?当年是你要提分手的。”虞疏晚终于能说出口这件事情,她的内心再三翻涌,可若不说出来,她认为自己也会一直过不去。
尤其是现在还要和腾嘉与做夫妻,共处一室。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你分手?”腾嘉与颇感意外,好似无辜的人是他。
虞疏晚见他不肯承认,有些恼火,她从包里拿出协议结婚的合同,扔在茶几上,说:“既然你连自己做过的事情都不敢承认,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这个合同我已经签了字,你若是同意的话,下周五我们就去领证。”
她起身说道:“如果你不肯签的话,那我是不会和你结婚的。”
腾嘉与也站了起来,眼神里暗藏着火光,低沉道:“你在说什么,我完全不明白。”
虞疏晚并不想提过去的事情,她心口的酸涩感渐渐上升,这让她此刻只想离开,“腾嘉与,当年的事你装傻也好,不记得也罢,总之,签了这个合约,对我们都好。”
她转身就想提着包包离开,他向前挡住了她,说:“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提出分手?我从来没有说过的话,我有什么好承认的?”
“行,那就当我多嘴。”虞疏晚绕过他,抬步要走。
腾嘉与不肯,握住她的手腕,“虞疏晚,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误会了我?”
“我亲眼所见,还能误会你吗?”虞疏晚起伏的胸膛,她的情绪上涌,越来越无法淡定。
“你看见了什么?你告诉我,我不想被你这样平白无故的冤枉。”腾嘉与凝视着她的眼睛,迫切地想要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虞疏晚咬了咬嘴唇,轻笑了一声,“腾嘉与,你真能演戏,你怎么不去当影帝呢?真是浪费了你的才华。”
她甩开他的手,说:“协议我希望你尽快签,签好后明天带到公司里就好。”
腾嘉与看着虞疏晚大步离开的背影,他深深感受到无奈,重新回坐到沙发上,将茶几上的合约拿起细看。
上面的内容大致是两人婚后分居,彼此互不干涉,除了在长辈和重要场合之前,非必要不需要扮演彼此是夫妻关系,在公司要隐藏彼此的身边,公私分明等等。
腾嘉与看了之后,心头有股莫名的火气,他拿起烟灰缸里的烟头,直接在合约的一角上点燃,火苗很快串涌,越烧越旺。
他将合同扔进了垃圾桶里,一堆白纸燃烧成了黑色碎屑。
珍珠糖
虞疏晚回到家的时候,夜色已深浓,她沐浴完换好衣服趟在床上,翻来覆去有点睡不着,想起刚刚腾嘉与的样子,他好像真的不知道似的。
会不会是因为时间太久,他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