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银针,分明是一把碎石。
“碎石?居然是碎石,银针呢?”
猿啼悚然一惊,满腹疑惑。
“猿啼你傻啊?难道那银针不用花银子的?”狼嚎学着薛承的样,那是惟妙惟肖,以假乱真。
碎石纷飞,呼啸若狂。
耶鲁寒那见过这般暗器,慌乱中铁扇挥舞,还是难挡风驰电掣般的碎石,额头已渗出一抹鲜血。
耶鲁寒也顾不上乌通了,倏然腾起,脚底一滑钻入了地道。
“想跑?”猿啼眼疾手快一枚霹雳迷魂丹已扔入洞中。
顿时一团烟雾弥漫在地道中。
猿啼正要潜入地道追击,却被薛承一把拉住:“穷寇莫追,他跑不掉。”
“大哥哥,难道你早知道他的巢穴在哪?”
“我怎么会知道?”
“那为什么不追击?”
“总会留下蛛丝马迹,自然有领路人。”
猿啼陡然间明了:“你是说……”
耶鲁寒跌打滚爬的总算出了地洞,已是狼狈不堪。自己如此落魄像要是被师父或太子瞧见,自己还有什么颜面活在人世间。
耶鲁寒凄苦含悲,心中带着一抹幽怨和愤怒。
那烟雾虽说厉害,但耶鲁寒闭气运功一番也无大碍。
耶鲁寒正思忖间,甜如渗蜜、酥骨的声音陡然传来。
“寒哥,你没事吧?头上都流血了。”
耶鲁寒回眸凝望,惊恐万分:“牡丹花?你怎么在这里?”
“寒哥,你难道不想见到我?我这次跟随大师兄来樊城就是为了见到你。”叙话间牡丹花递上了一块丝娟。
“我们的事都已过去了,你为何还要纠结那些陈年往事?”耶鲁寒拿着手绢擦着额头上渗出的血迹。
“可我忘不了你,寒哥。我们离开这里,离开越国,去找一个世外桃源。”牡丹花眸子霎时泫然欲泣。
“你疯了?你想背叛越国?背叛国师?你知道等着你我是怎么样的下场?”
“嘿嘿,我为了你早就背叛国师,大师兄已被薛承杀死。”
“什么?卓鲁达死了?是你出卖了他?”
耶鲁寒微微一滞,虽说平日里水火不容,但毕竟是同门师兄弟,又被外族人所害,耶鲁寒心中略有一丝不忍。
“你不是恨他吗?他不是你上位的拦路虎吗?”
“可你也不能背叛越国,背叛国师,你这是死罪。”
牡丹花神情凄切,心中酸楚点点泅散开来:“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什么都愿意干,死又何惧?”
“我们的孩子?”
那花的虽是皇宫的花匠,实际却掌控着皇城十万禁卫军,耶鲁寒已冷汗透衣,顷刻间抖寒战栗。
“牡丹花你可不要害我?”耶鲁寒追悔莫及,曾经年少的他和牡丹花历历往事霍然浮现在眼前。
“你也知道怕了?你以为花果朵是花的儿子?他可是你的亲骨肉。”
耶鲁寒眉心微蹙,怔怔迎上牡丹花目光:“花果朵是……是我的儿子?”
牡丹花弥漫着难以言明痛楚:“当年被你抛弃,我却怀了你的骨肉。是花的好心收留了我,这么多年我们也只有夫妻之名。”
耶鲁寒战战兢兢问道:“他知道孩子是我的?”
“你不用担心,他没问,我自然也没说。寒哥,我们带上花果朵离开越国吧。”
“离开?叛国之罪你觉得我们能去哪里?”
“耶鲁寒,现在你无路可走,也只有我能救你,否则被薛承抓住,你知道是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