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从在京城中接触的番邦外国女子来看,首先这种纯粹的金发碧眼女子就很少,毕竟据说这种五官搭配的,主要就是珈兰国人种;而珈兰国,和大宋敌对,现在还时不时打仗呢,它们的教廷还鼓动朝野发动什么圣光战争、圣光军东征呢。
再说了,就算偶尔有金发碧眼、其他国族的,像美成这样的,还真没有。
除了金发碧眼、肌肤胜雪,她还颧骨微耸,鼻子高挺,嘴唇丰润,整个五官很是立体,这种美,真的令李云绝这样的大宋平民,眼前一亮,惊艳非常。
何况,她还戴了王冠?
不过在梦里,李云绝还是嘟囔了一句:
“我还是喜欢咱大宋的女孩儿。这些金发蓝眼的娘们,好看是好看,但听说都很奔放,不守妇道,哪像咱们这边的女孩儿?个个含蓄婉约的。”
刚想到这里,金发美人就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想法——
她忽然凑近,伸过嘴来,在李云绝的脸上亲了一口!
李云绝没任何反应。
不是他没情绪,而是他根本就想不到!
等反应过来,他震惊了……还羞恼无比,手指着西域女人,嘴唇颤抖,想骂两句,可惜梦里神智不清,一时竟没组织好语言。
见他这副模样,金发美女却噗嗤一笑,嘴角上挑地说道:“别害羞,这是礼仪。”
“我信你个鬼!你把夫妇房中之道,叫礼仪?真不要脸!”
李云绝非常气愤,毕竟这番邦女子侮
辱他身体就算了,还侮辱他智商。
不能忍!
他便要回忆街头混混骂人的话,要把这不知廉耻的西域女人,骂个狗血喷头——
没想到就在这时,梦中光影一变,他忽然变成局外人。
他隐约看到一个金发的壮年男人,身穿镶金边的红色衣裤,短衫和长裤分开,很像大宋这边下层人士的穿着——
但李云绝知道,在西域珈兰国,这种服装很流行,无论平民还是贵族,都喜欢穿这种上衣和裤子分开的所谓“两截头”。
而男子头戴的金色王冠,证明了这个传闻,显然这人不仅不是贱民,还很可能是国王。
那他是金发碧眼王后的丈夫?
不知身在何处的李云绝,很快就从他俩的对话中,听出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刚才还对李云绝笑、还抱着李云绝亲的女王,这时脸上的表情,却是歇斯底里!
不仅如此,她还疯狂地摔碎了好几个精美的花瓶,咔嚓嚓的瓷片碎裂声不绝于耳。
“叫你去找那个老寡妇!叫你去找那个老女人!”
和刚才不同,现在金发女王疯狂叫骂的话,用的是珈兰语,按理说,李云绝应该听不懂——但他却听懂了。
这也是梦醒后他觉得奇怪的地方之一,就似乎,有什么神秘力量,直接把语意翻译给他听。
梦里的李云绝根本不惊奇,听懂了语意,还顿时来了劲:
“啥?小两口打架?还是皇帝皇后?哈哈哈!那我得好好看看啊!”
他
拿出大宋国民看热闹的天赋精神,聚精会神地围观起来。
但毕竟是梦中,很多东西模糊错乱,刚才鲜明的人物,这会儿也变得模糊动荡,就好像蒙了一层雾,或是隔了一层水波。
李云绝只看见,女的很愤怒,男的却冷静,甚至还有闲暇嘲笑地说:
“摔吧摔吧。这些东土瓷器,虽然贵,下次本国王再领兵出战,抢回来几车就是。”
“如果摔瓷瓶,能让咱无处发泄的‘处女王后’,发泄掉过剩的精力,也是好事。”
“你也别一口一个‘老女人’,索娜也就比你大十几岁,可她的风情和温柔,比你好几百倍!”
“你这处女王后,应该自己反省反省,反省为什么我碰都不碰你一下。”
这话一说出,金发碧眼的王后简直真要疯了!
她转身扑过来,张牙舞爪地要挠丈夫。
“真精彩!嘿嘿!”李云绝大加赞叹,“没想到东土和西域的女子,跟男人干起架来,都一样,都是摔东西挠人。”
“不知道这劳什子国王,会不会‘被家里猫抓了’,又或是‘葡萄架倒了’?”
“不过这个‘处女王后’是什么鬼?难道难道……”